“陆桓。”小九唤了他一声，见陆桓将目光转过来了，小九继续道，“你们想要我原谅你们没有跟在子卿身边吗？还是想要我原谅你们临阵脱逃？亦或者是想要我原谅你们反复多变？”
小九每说一句话，陆桓的脸便会难看上一分。
不是气的，而是被自己羞的。
小九所说的每一句话，那都是事实。
陆桓他们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变成这样，他们真的很怪，跟从前的他们几乎都不一样了。
他们没有以前的冲劲儿，没有以前的拼劲儿，他们似乎变得懦弱了些。
陆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些年安逸的日子过多了，所以已经潜移默化的改变了他们心中所想。
而在连沐修刚刚回来之时，他们的感觉，又仿若是多年的执念终于可以放下了的感觉。
没有谁会是一成不变的。
然而只有真的到了那个瞬间，才会真的知道自己有没有改变。
陆桓曾经无数次的想过，再次遇到连沐修的时候会发生什么。
也许他们会很激烈的夺回云宫，会与二殿下进行一场厮杀。
但陆桓也好，百里无双几人也罢，从未想过他们居然会是现在这种样子。
而现在，每每想起他们与连沐修所说的那些话，便会觉得羞愧不已。
小九看着面前几人的脸色，瞧着他们的目光，不禁嗤笑出声。
“你们想要从我这里得到原谅，然后便可以在心里对子卿的愧疚少了一些，陆桓，百里无双，你们的算盘打得不错啊！知道子卿在意我，在意孩子，知道从我这里下手比较容易，我是不是应该夸赞你们几句？”
言罢，小九对着几人扯扯嘴角，露出一个笑容。
而陆桓在见到小九这皮笑肉不笑的模样之时，已然更加觉得羞愧。
他的确是有这样的想法。
他这一路跟在小九和连沐修的身边，自然是知道小九在连沐修的心里有很大的重量。
若是小九原谅他们，连沐修定然不会拂了小九的意思。
更别说，连沐修本身就是个冷心冷情之人。
陆桓低下头，轻声对小九道了一句“对不起。”
小九轻哼一声，没有回应陆桓的话。
无雪在一旁真的是听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