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相卿眉头紧锁,他不可能会将皇位传给文成羽的。
但手中的诏书又确实在告诉他,就是他写的,在这诏书的一角处,还有他写诏书之时,不小心滴落其上晕染的墨迹。
文相卿沉默。
秦振宁道,“皇上可看清了?”
“朕,看清了。”
“皇上,是您的诏书上这样写,微臣便原模原样宣布出来,不知皇上是听信了何人的谗言,才会这般怒气冲冲而来。”秦振宁语气平稳,便是连有人陷害于他之事,都说的这般平稳。
文相卿心有不甘,他已经有七分相信是他写了这明显不是他意思的诏书。
但他没办法,此刻他已经承认了诏书之事,皇位不是小事,又不能说换就换。
该怎么办?
一旁的段瑞见文相卿被秦振宁几句话便捋平了怒气,不禁皱眉,皇上真是太没主见了,一口咬定这诏书不是他写的不就结了?为何要承认诏书的笔迹是他的?
段瑞眼眸转转,随即道,“太傅跟在皇上身边多年,想必对皇上的一切都很了解吧。”
文相卿恍然,“不错。”
秦振宁闻言,偏过头看着段瑞,“真是辛苦段大人了,为本官操心这么多事情。”
段瑞很不要脸的对着秦振宁微微一笑,“不辛苦,毕竟太傅在本官的心中,是无比高大的存在,本官一直以太傅做榜样,想要成为太傅那样的人。”
饶是秦振宁这种可以木着脸睁眼说瞎话之人,也被段瑞的不要脸所折服。
“呵~”秦振宁皮笑肉不笑道,“真是难为段大人,还得以本官做榜样。”
“不为难不为难。”段瑞摆摆手,很是漫不经心。
“皇上。”段瑞忽而道,“不知太傅能否临摹出皇上的笔迹?”
文相卿皱眉,“你是说?”
“臣以为,太傅完全可以将皇上的诏书掉包,毕竟太傅很了解皇上,哪怕是墨迹的晕染,只要稍加细心,便能弄出一模一样的来。”段瑞认真的看着文相卿,说着他的想法。
文相卿虽然觉得有可能,但还是不太相信。
他不是没见过秦振宁临摹他的笔迹,但只有七分相似,尤其是,文相卿用笔有自己的一套,外人凭借看他的字根本不可能临摹出分毫不差的。
“皇上,难道你想相信段大人的话?他是什么样的人,相信皇上比微臣清楚吧。”
秦振宁话音一落,段瑞便对秦振宁射了眼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