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老误会了,你的意见,我等还是举手表决吧。”张长老连忙摆手,但笑容依旧。
“如此甚好!”陈启山颌首,脸色变得凝重,“意见既然由老夫提出,那便由老夫开头,赞同此意见。”
“老夫弃权!”
“老夫弃权!”
“老夫也弃权!”
“老夫……还是弃权吧!”
“弃权!”
“弃权!”
“弃权……”
霎那间,一道道弃权声相继表露,最终数十位长老陆续表态,结果令人膛目结舌。
除却陈启山一个人外,其他所有长老全都不约而同的弃权。
我……
陈启山只觉胸膛有股气在流转,剧烈起伏,汹涌澎湃,似乎随时都要将他的胸口炸开。
“你们……你们就不怕恶报来临?”陈启山气得满脸通红。
“既然种下了恶因,得获恶报理所应当。但若种下恶因,却浑不知悔改,依旧以恶相对,恶报必生,更兼之业障加身。”张长老笑呵呵的道。
陈启山一张脸气得铁青,狠狠的瞪了张长老一眼,随即看向众长老中一位面色黝黑,浓眉大眼的老者道:“祁兄,你呢?难道你也要不管不顾,助长那竖子气焰?”
“老夫昔年错了!”浓眉大眼,肤色黝黑的祁姓长老叹了口气。
“祁兄,你可莫要忘了,当初金丹圣药出世,你的态度最为激烈,至尊威严险些让他折殒。这段因果若是偿还,试问你可还有退路?”陈启山急声劝道。
“命中若有此劫,防不慎防,不如坦然面对,笑对生死。”祁长老如实道。
“祁长天,你……你真是太让老夫失望了。如此贪生怕死,老夫真是耻与你为伍。”陈启山气得起身,挥袖痛斥。
祁长老祁长天却是浑不在意,漫不经心的抬眼看着陈启山道:“陈兄高义,不若先行一步,将此子擒拿回来,老夫再亲手了断因果。”
咳……
陈启山只觉喉头一甜,有口腥血被气得涌上了咽喉。
这群杀千刀的混蛋,简直是混账,混蛋,王八蛋啊!
陈启山气得浑身颤抖,气血跌宕,体内法力澎湃,精气都险些逆行。
若是再这样下去,他怕是都要被活生生气死。
一位至尊人物,被活活气死,这死法可就闹大了。
“一群贪图享乐,自视清高的小人,老夫羞与尔等为伍。”陈启山拂袖冷哼,转身即走。
他被气惨了,想要制裁秦鸿,结果长老堂数十位至尊长老,没有一个人附和他。
哪怕平时与他交好,走得极近的祁长天都背弃了他,这让他很伤心,有种魂断黄泉的悲哀,悲凉。
众长老沉默,无有言语,默默的注视着陈启山的背影,目送着后者离开。
然而,就在陈启山的身影即将跨出长老殿堂门庭时,殿外一道飞光如流星窜来。
飞光如日,光芒耀眼夺目,燃烧着熊熊光焰,照彻一方,顷刻间让得殿堂内外都是一片明媚。
众长老见状,纷纷起身,骇然讶异的看着飞光掠入殿堂。
飞光悬浮在了殿堂中央,光焰渐渐熄灭,露出内部一张法旨。
金灿灿的法旨,仅有巴掌大小,内部法力波动,如有一汪深泉在流动。
随着光焰消失,法旨徐徐展开,露出内部的景象。上面一幕幕字迹,仅有短短一行。
“撤销陈启山长老之职,逐。”
法旨上法威浩瀚,摊开时宛如瀑布流淌,那霎那的气息似乎掀起了滚滚狂浪,吹得众长老都是身影摇晃,几欲踉跄。
众长老见状,无不骇然欲绝,倒吸冷气。
以至尊法眼窥探,他们完全看得清楚上面的字迹。且以至尊神念感应,法旨内部还有着部分圣威流转,显然证明这是一位圣人亲笔书写。
“府主圣谕!”
张长老骇然惊呼,道出真相,这道法旨赫然来至于学府之主。
“府主圣谕,撤销陈启山长老一职,并逐出学府。”张长老大声解释,令得满堂众长老都是倒吸冷气,身心皆震。
陈启山霍然转身,扭头看着法旨上的字迹,只一眼,顿觉识海一震,轰隆隆作响。
“噗!”
这般结果,让得先前本就积攒诸多郁气无处宣泄的他再也承载不住,一大口鲜血当场喷出。
血溅大殿,染红了殿堂,结局凄惨而又狼狈。
堂堂至尊,竟被气得如此下场?
殿门前,那些跪伏在地的执法人员面如死灰,一个个心生绝望。陈长老完了,他们怕也难逃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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