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秦鸿留了他性命,但其伤势亦是沉重,没有诸多天才地宝的疗养,怕是好不了了。
对方砸落在地,剧痛蔓延周身,都快要将元神给撕裂掉了。终是无法忍受,连得一句怨怒的话都没来得及说,直接昏死过去。
伤势太沉重了,半边身子都是快要被轰得破烂。
秦鸿虽然留手了,但依然不曾留情。不要对方死,亦要对方伤。这是给海外来人的教训,亦是给雪月出气,讨个公道。
“天,又败了,这怎么做到的?”
四周有人低呼,难以置信的看着演武战台。这太可怕了,秦鸿的威势,堪称同阶无敌,连得海外人杰都是扛不住他一拳。如此威势,同阶几人可战?
“他居然还能有如此威势,血气都已枯损,肉身都已枯竭,潜能都已耗尽,他居然还能够有如此实力?同阶无敌,连如此残躯都还能够做得到吗?”
有人惊叹,秦鸿的表现真的出乎意料。
本以为秦鸿将死弥留,残躯不足为虑,却不想接连毙掉两位海外人杰。若说第一位白袍青年秦鸿取了巧,毕竟对方不曾抗衡与还手。但第二位,可就是实打实的硬撼的,正面轰飞出去的。
可想而知,秦鸿的力量,绝对是可以碾压大多数同阶至强的。至于还能否同阶无敌,世人都在观望。
“还有谁战?”
秦鸿缓缓收手,目光平淡的再次看向了海外人群。他从容,泰然自若的眼神看不出任何波动。然而落在对方眼中,却是一种无法言喻的轻蔑与藐视。
“混账,这该死的东西,我不信邪,我去杀他!”
有一人冲上演武战台,是一位黑衣青年,手持一柄天戈。浑身散发一股锋锐的气息,如那天戈一般,似能劈开天穹。
一步登临战台,黑衣青年杀气腾腾的凝视着秦鸿,咬牙切齿的恨道:“混账东西,记住,本少名叫林穹,今日杀你!”
说罢,不给秦鸿任何驳斥的机会,双手擒握天戈,呼的一瞬间舞动开来。少年舞天戈,风云滚滚而动,凛冽的罡风咆哮而起,内蕴恐怖的锋锐气息,割裂得虚空大地都是露出切痕,深邃至极。
“斩天!”
倏然,黑衣青年林穹一步跨出,手中的天戈嗡的一颤,朝着秦鸿的眉心当头斜劈而下。近丈长的天戈舞动开来,乌黑色的劈痕似那天降月华,黑色的月华,璀璨得惊人,内蕴的锋锐似将天地都能劈开。
这一击让得不少人勃然变色,这比青衣青年那一掌都还要恐怖。天戈劈下,锋锐爆发,像是四方八面都有无尽锋锐袭杀而来,锁定了秦鸿,从各个方向要将秦鸿斩碎。
这种攻杀不分角度,无差别攻杀,堪称极端恐怖。四周观望者,无不倒吸凉气,为秦鸿暗捏一把汗。
“圣象镇狱印,起!”
然而,秦鸿很是果断,亦是开始施展绝学。双手印结,虚空颤动,如欲被撕裂,滔天的天地精粹在虚空中凝聚出一尊黑色的大象。
大象浑身乌黑透亮,脚踩缕缕神秘道纹,陡然从天而降,一股恐怖的镇压力量直接压盖下来。噗噗噗声响,那些无形中的锋锐竟是毫无意外的直接破碎,炸裂掉了。
圣象镇狱印咆哮一声,四蹄践踏虚空,缕缕道纹如蛇蟒交织,让得演武战台上的虚空都是布满了黑色道纹。
陡然间,战台上的虚空压力骤增,让得林穹倍感压迫,只觉脚下一沉,像是一方地狱的力量强加在他身上,让得他如欲被压垮身体。
脚步沉重,骨骼搓动,咯吱作响,林穹承受了难以想象的压力,以至于身躯都是不由自主的剧烈颤抖起来,劈杀出的动作都是减缓,猛地一滞,像是难以动弹分毫。
“啊!”
林穹愤怒咆哮,浑身放光,曦光灿灿,他爆发了所有潜力,意图崩开那股压迫力。但是圣象镇狱印着实很可怕,且施展者秦鸿并就修为更加超绝,故此压迫力量是绝对碾压的。
任凭林穹如何挣扎咆哮,依然倍受那股力量的压迫,举步维艰。即使曦光灿灿动荡虚空,他亦是难以恢复自由。
“怎么回事?”
海外人杰及四周观望者皆都是骇然惊绝,不可思议的看着演武战台。他们无法感受到压迫,故此并不知道林穹到底承受了怎样的力量。
他们只是看到,原本在战台上势如破竹,裹挟劈天之势要斩杀秦鸿的身影陡然凝滞,连得天戈都是被钳制住了一样。周身放光,都是化作了一团炽烈的光人,但就是难以动弹分毫。
那天戈缓缓劈下,堪称归宿,即使内部蕴含着恐怖的力量,却也给不了旁人半点毁灭的气势。
“滚下去!”
轰然间,秦鸿双手陡然下压,虚空中的黑色圣象轰隆践踏而下,撞进了林穹的身体中。恐怖力量爆发,林穹毫无半点反抗力,直接咳血横飞。
铿锵!
狂暴的力量如山洪爆发,那柄下品皇器天戈都是被直接崩断成几段,碎片炸裂,迸溅四方,将虚空都是割裂出天埑痕迹。
这让很多人惊惶,纷纷倒吸凉气,看向秦鸿的眼神都是彻底的变得惊恐。他们难以想象,一介残躯的秦鸿,竟然依旧还能够爆发出如斯恐怖的力量,不负盛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