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至尊退去,宫内神秘高手,摆明了是在庇护秦鸿,亦或者是雪月。若是继续为难,恐将不利。
故此,一切都恢复如初。
“月丫头,这次你能够恢复自由,可多亏了秦鸿费力帮忙啊。”
宫苑中,华元丰长吁短叹,颇为唏嘘。
雪月满面红润,有些娇嗔的白了华元丰一眼。随即看向秦鸿,那历来清冷的眸子不觉间闪过丝丝柔情。
“你这呆子。”
低声道了一句,雪月伸出芊芊细手,为秦鸿那凌乱的衣襟整理褶皱。
后者一身衣衫依然染血,那是被至尊压迫,血液喷洒在衣袍上的。故此雪月一眼看得见,心头柔软只觉被人给狠狠的撩动了一番。
此生得欲良人,她心甚安。
“咳咳,那啥,那个……你们好久没见了,就好好的叙叙旧。我那个……就先走了。”华元丰在旁看得有些吃味儿,半是怅然,半是欣慰。复杂的心绪下,让他坐立难安,只得托辞离开。
这自然又惹来雪月的一阵白眼,华元丰哈哈大笑而去,爽朗的样子看得出他心中的快慰。
送走华元丰,宫苑中则就仅剩下秦鸿与雪月二人。在这静谧的时刻,秦鸿罕见的有些紧张起来,只觉额头与手心皆都是汗。
他竟畏缩!
与女子独处,终究是有些怯场!
或许,日前不会,但日后,终究会心绪难平。
毕竟,今天在演武场发生的一切,那被世人误会的场景,让秦鸿想想都是脸腮通红。
一怒为红颜,倒是成就了一段佳话。
可是,总觉得有些对不住碧嫣。
秦鸿心头纠结,怅然不断。
“怎么?今日为何这般局促,是多日不见,就生疏了吗?”
雪月似是察觉到了秦鸿的异样,不觉一笑,倾城又倾国,美得不可方物。
秦鸿看得痴了,愣了好一会儿,这才讪讪的重咳了一声,慌忙转过身去,抬头假意望向天穹。
“那个……我是在想事情,有些想不通透。”
秦鸿慌忙转移话题,不敢直面雪月。
“什么事情?”雪月在背后踮着脚询问,小手后背,一副恬静的样子,竟带着几分乖巧玲珑。
“你知道‘水月洞天’吗?”
秦鸿头也未回的询问雪月,这个称谓,是从海外至尊的口中脱出的。这应该是个势力的称呼,但不知是谁。
“不知,从未听闻过。”
雪月摇摇头,表示不解。
“那你可知道,古华皇城中,似乎居住着一位盖代至尊?”秦鸿又问。
“亦不知。”
雪月再次摇头,她说道:“至尊及的人物,古华倒是有几位,但他们都与你所说的‘水月洞天’毫无关系啊。”
这就奇了怪了。
秦鸿不觉错愕,那背后人到底是谁,为何会出手帮他?
对了,那月王爷院中的老仆。
豁然,秦鸿转身,看向雪月问道:“雪月,那你知不知道,月王爷的宫苑,为何只有一位仆役?”
“这个啊?那就不得而知了。”
雪月思忖了下,最终道:“我亦不知道,反正只听闻,从王叔及王叔公那一辈人起,月王宫就一直只有一位老仆。其他人都被撤离或遣散,不许外人轻易踏足。”
“都只一位老仆?”
秦鸿不由目光一凝,“一直都是那位老仆吗?”
“是呀,有什么不对吗?”雪月疑惑。
“普通的仆人,居然能够接连服侍数代人的起居,那老仆不简单啊?”秦鸿似笑非笑的看着雪月道。
“那有什么?一位武道王者,可都足以活上两百多年呢。”雪月盈盈一笑。
“那月王爷的老王爷至今,过了多少年?”秦鸿又问。
“嗯……大概是一百五十年光景吧。”雪月抿着嘴回答。
“这么说,那老仆的修为应该高深莫测,若是不然,那还能那般稳健?”
秦鸿翘起了嘴角,只觉隐隐抓住了什么,“若他老人家当真只是武道王者,那定然逃不出我的眼睛。可是,当我观察时,却是看不出他任何的真元波动,就如寻常老仆。”
“一切的正常,在这皇宫,都是不同寻常。”
秦鸿转眼间就思虑到了这点,有所揣测,那暗中的神秘高人,多半是那老仆人。
雪月全过程中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反倒不知秦鸿在揣测什么。只是秦鸿有问必答,她却都并未沉思。
知晓得愈多,愈让秦鸿坦然起来,对那老仆的身份就更加的好奇起来。
水月洞天,是何来历?竟然海外至尊,一方大族的长老及护道者那般惊惶,如同见到了邪魔恶鬼,恐慌欲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