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差点忘了,她越是恼怒,这个变态就越是开心的。
傅经义眯了眯眼,拉过一旁的椅子,在温然面前坐下,“丫头,你怎么不骂了?”
温然抿了抿唇,冷冷地说:“傅经义,我们做个交易吧。”
“交易?你现在被廖东兴抓了,他等着拿你去和墨修尘谈交易,你还有什么资格和我谈交易?”
“你不也是他拿去和墨修尘谈交易的物品吗?”
温然反唇相击,傅经义脸色沉了沉,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温然冷静地说:“你一直恨的人是我爸和我妈,和墨修尘没有关系,只要你救了他,清除了他身上的病毒,我就一辈子做你的活体实验品。”
傅经义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大笑,温然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笑。
笑完了,他才说:“丫头,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能爱上男人,你爱上谁,就会害死谁,你偏不相信。那个墨修尘也真是,我告诉过他,他救你,自己就会死,他也偏不怕死。”
他像是念经似的,看着温然,继续念着:“你们还是我试验成功的第一对试验品,两个为了爱情连死都不怕的蠢蛋,他还和我打赌,说一个月内把我找出来。丫头,你倒是爱上了一个不错的男人,比你父亲强了不知多少倍。我常常想,如果当年我不是把病毒种在你身上,而是种在你妈妈身上,你爸会不会愿意为她去死……”
温然还是不说话,只是听着傅经义一个人自言自语:“你爸是个胆小鬼,他肯定不会愿意为你妈妈去死,如果换了我,雨涵死了,我绝不会独活。”
傅经义说到这里,眼里忽然迸出一抹凌厉之色,眸光阴森地盯着温然:“丫头,你刚才说,愿意一辈子做我的实验品是吗?”
“是。”
温然只是简单地吐出一个字。
“如果墨修尘从此以后忘了你呢?你也能受得了?”
温然不加思索地回答:“我受得了,只要他好好地活着,其他的,都不重要。”
“哈哈,好一个都不重要,你现在说得这么好听,当你看着他与你再无关系,甚至,眼睁睁看着他爱上别人,和别人恩爱幸福,却把你当成路人,甚至恨上你的时候,你就会知道,那种感觉,生不如死!”
温然脸色白了白,眸光依然坚定:“我说过,只要他好好活着,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他和别的女人结婚,和别的女人亲热,和别的女人生儿育女,你也不在乎?”
傅经义逼近一分,那张因岁月而刻下皱纹的脸在她面前放大,因恨意而微微有些狰狞,吓得温然身子又是一颤,清弘水眸却直直地迎上他锐利的眼神:“傅经义,我不是你,我说到,就能做到,若不信,你就试试!”
她说到最后,看傅经义的眼神,明显地鄙视他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