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温然清丽的脸蛋上浮起一抹温柔浅笑,声音轻柔糯软地溢出红唇。
她一直在等他的电话,心里还很清楚,他一定会打电话给她的。
墨修尘在电话那头轻轻笑了一声,云淡风轻地语气说:“我现在已经在D国了,然然,我住在你之前住的那间病房。”
他说的,仿佛不是他生病住院,而是在外出差,住在某家他们共同住过的酒店似的,然而他的话听在温然耳里,心里,却是一阵地泛疼。
她紧紧地抿着唇,眼前浮现出的是他靠在病床上给她打电话的画面,几天不见,他一定又瘦了,脸色怕是更加苍白。
可是,有些话,她不想问。
真的不想问,她转移了话题:“修尘,樱桃树上的樱桃已经被我们吃了一半,我让我哥带给你的樱桃,你吃了没有?”
是她一颗一颗亲自摘的。
那天晚上,当顾恺从G市市区赶到乡下,告诉她,他要连夜去A市时,温然心里第一个念头就是修尘的病情严重到了她不愿承认的程度。
顾恺还没讲后面的话,她身子一晃,小脸涮地就惨白了。
一旁的沈玉婷和白筱筱把她的模样看在眼里,也跟着红了眼睛,沈玉婷正想说什么,她又一把抓住顾恺的手,急切地问:
“哥,是不是修尘他坚持不住了?”
说那话时,她的眼泪跟着夺眶而出,晶莹如珠。
顾恺连忙解释说:“然然,你别哭,修尘没事。是爸给我打电话,说药物已经过了动物试验阶段,想直接跳过后面的临床试验,用于修尘的病。”
温然哪里肯相信他的话,她了解墨修尘,他去A市是要和廖东兴谈判,要亲自见到那个伤害了他们两个的傅经义,他不久前给她打电话,还告诉她,要两天后,才能见到傅经义。
可是,这才短短两个多小时,他竟然出现在她面前,告诉她,他要连夜赶去A市,这让温然怎么能相信。
她的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不停的往下掉。
顾恺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伸手一边给她擦泪,一边安抚:“然然,相信哥,修尘真的没到你以为的那么严重……好吧,我告诉你,他的情况一天一个变化,我之所以这么急,是今晚和他通电话,他说他今晚头痛时,伴有短暂的失明。”
温然睁大了泪眼,难过地看着他。
顾恺心头又一阵紧缩,“为了让修尘早日康复,我决定明天一早就陪修尘出国治疗,你应该开心,因为药物试验成功了,顺利的话,修尘半月之后,就能回来接你。”
温然没有因为难过和担心而乱了理智,她还很清楚,并且捕捉到顾恺那不确定的字眼:“什么叫‘顺利的话’,哥,既然爸和布朗教授他们已经研究出了药物,并且试验成功了,为什么不是一定。你刚才说那些药物只通过了动物试验阶段,没有经过后面的临床试验,那一定有很大的风险对不对?”
“然然,任何手术都有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