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亮,张妈就敲开了二楼主卧室的房门。
墨修尘身着睡衣,看着门外的张妈:“张妈,什么事?”
“大少爷,楼下,有几名警察来找大少奶奶。”
闻言,墨修尘眸色一沉:“警察找然然,怎么回事?”
张妈担忧地说:“听说,昨天中午和大少奶奶见面的质监局副局杨新发昨晚猝死在酒店,有人看见杨新发和大少奶奶在咖啡厅里发生过争执,警察找大少奶奶了解情况。”
“让他们等着,我一会儿就下去。”
墨修尘英俊的眉宇间凝着一抹冷意,杨新发猝死在酒店,关然然什么事,又是什么人看见然然和杨新发在咖啡厅见过面,还起过争执的。
关上门,墨修尘走进衣帽间,换了衣服出来,开机拨出覃牧的电话。
“喂,修尘,你终于开机了,杨新发昨晚猝死在酒店,你知道吗?”
覃牧的声音,透过电波传来,带着一丝沉郁,杨新发的死,并非什么好消息,因为,他昨天下午被墨修尘在电话里气了一番,就向上反应了,今天一早,去商贸大厦检查工程。
这个关键时刻,他却死了。
一下子,覃牧收集的那些证据,都没了用处。
墨修尘“嗯”了一声,转眸看了眼睡梦中的温然,她不知梦见了什么,秀眉轻轻地蹙了起来,他伸出一只手,安抚地握住她小手,嘴里说着:“警察现在就在楼下客厅里,说有人看见然然和杨新发昨天在咖啡厅里发生过争执,来找她了解情况。”
“找温然了解情况?”
覃牧的声音,惊愕地传来。
“对,你那边收集了多少证据?”
墨修尘话音一转,眸子深处凝起一抹凌厉,就算杨新发死了,那些证据,也必须派上用场。
“足够他进去的了,只不过,现在还有用吗?”
覃牧表示质疑,“要不,我先让律师去你家,有什么事,不用温然出面,让律师和警察谈就是了。”
“嗯,你让律师过来,另外,让媒体爆料杨新发那些罪证,不管是什么人想利用他的死,都不能让他们如愿。”
墨修尘的声音陡然沉了一分,覃牧懂他的意思:“这个不难办,杨新发有包养情-人,还不只一个……”
覃牧冷笑了声,又问:“我听阿锋说,你家老头子让墨子轩回了公司,除了你手里的那段录音,我这里,还有一些证据,你要不要拿给你家老头子。”
他的意思是,用这些证据,换墨敬腾老实的安享晚年,别再折腾。
“等等吧,先把眼前的事做了再说。”
墨修尘并不在意墨子轩回公司,他现在最关心地,是温然,不能与杨新发的死,沾上一丁点地关系,哪怕是饭后谈资,都是对他家然然的侮辱。
“好!”
覃牧怎么会不懂墨修尘心里所想,多年兄弟培养的默契,只要对方一句话,就能读懂他的想法。
墨修尘并不急着下楼,而是坐在床沿上,陪了温然几分钟,才进浴室洗漱。
他出来时,温然已经醒了。
“然然,你怎么醒了?”
墨修尘有些诧异,温然微微一笑,刚睡醒,声音带着三分妩媚,绵软得令人心悸:“做了个梦,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