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剑强直翻白眼:“你就不怕我被他打死?”
伊娃说:“不怕,我对你的身手很有信心。”她用一种近乎神圣的语调吟唱:“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不要害怕,要微笑着面对它,战胜挂逼的最好办法就是面对挂逼,鳄力给!”
薛剑强气得直接挂了电话。
这个妖精,摆明就是在幸灾乐祸,巴不得他跟菲戈打个头破血流好证明他们谁更强一点呢,他居然想请她帮忙,真的是脑子锈逗了!
老王在一旁听着感觉不对劲了,貌似是这个臭小子泡了位大美女,而那位大美女的老爸不同意,要过来揍人啊!他关切地问:“小强,怎么了?是不是遇上什么麻烦了?”
薛剑强叹气:“猜对了,现在有人要来找我的麻烦,我必须出去躲一躲了。”
老王问:“谁?谁来找你的麻烦?”
薛剑强气愤地说:“还能是谁?那个妖精的老爸!真是见鬼,我跟那个妖精清清白白的,他凭什么就一眼认定我想拱他家的大白菜?太过份了!”
老王憋着笑说:“肯定是你做了什么过火的事情,惹怒了人家,人家才要揍你的……别抱怨了,赶紧出去躲一躲吧,再晚可能就来不及了!”
薛剑强正要点头,忽然看到好几辆轿车一路鸣着喇叭,以螃蟹般蛮横的姿态飙了过来,兵分两路,把孤儿院一前一后两个门都堵了个严实。他嘴角扯了扯,露出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
“老王,你真是天字第一号乌鸦嘴!”
天字第一号乌鸦嘴:“……”
轿车停了下来,西蒙先下车,然后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帮菲戈打开车门。菲戈拿出一副墨镜戴上,下车,目光投向孤儿院,只是一眼,他就露出了嫌弃的神色。这孤儿院的围墙又低又矮,围墙上的杂草都长起一米高了;楼房残破不堪,灰砂刷的墙皮已经掉得差不多了,就连墙体也多处开裂,从裂缝中长出长长的芦苇来。这哪里像是有一两百人生活的孤儿院?就算是远东地区被遗弃已有数十年的共青城,建筑物都要比这好得多!
在这种地方长大人的,能好到哪里去?肯定是那个臭小子用甜言蜜语迷住了他的宝贝娃娃,让娃娃陷入盲目之中,不然绝对看不上这个寒酸的臭小子的!
“西蒙,你确定是这里吗?”他问。
西蒙说:“确定!据我收集到的情报,他就是在这里长大的,而且成年之后也没有离开,每次回国都在孤儿院里住。”
菲戈哼了一声:“没出息!真不知道他哪来的勇气,敢赖在我女儿身边这么久!”
西蒙说:“那是!大小姐出身高贵,家材万贯,要容貌有容貌,要能力有能力,放眼全世界,像她这么出色的女孩子屈指可数,哪怕是欧洲那些出身名门的青年才俊,在她面前都自惭形秽,这小子居然赖在大小姐身边不走,脸皮真够厚的。”
……凭心而论吧,西蒙对薛剑强其实并没有什么恶感,再怎么说杨炜也救过伊娃的命,背着伊娃从塔利班的包围圈里冲了出来,让三弦琴未来的**人不至于早早的陨落,从这一点来看,三弦琴是欠了薛剑强很大人情的。但是吧,作为菲戈的特别助理,他必须时刻跟大老板站在同一战线,大老板讨厌的人就是他讨厌的,大老板喜欢的人就是他的贵人!现在大老板对薛剑强讨厌至极,他哪里敢帮薛剑强讲半句好话?真当菲戈那砂锅大的拳头是吃素的么。
菲戈对他的表现还算满意,说:“让安德烈他们注意,别让那小子从后门跑了!西门,去开门!”
西蒙说:“好咧!”屁颠屁颠的跑到孤儿院门口,用英语对看门的老头说:“哈喽!”
冷不丁的冒出这么多黑西装戴墨镜的老外,老头也有点吃惊,那双浑浊的眼睛看着这个帅气的老外,结结巴巴的说:“哈……哈喽!”
咦,听得懂英语呀?
西蒙开心地说:“你好,我叫西蒙,全名是康斯坦丁·康斯坦丁耶维奇·扎纳耶夫·西蒙,我们老板是菲戈先生,他想找一个叫薛剑强的小伙子,你能给我们开一下门吗?”
老头:“???”
怎么没反应?
西蒙以为自己说得太快了,老头没听清楚,放慢语速重复了一次:“我叫西蒙,我的老板是菲戈先生,他想见一个叫薛剑强的小伙子,你能给我们开一下门吗?”
老头用手比划着:“你能说中国话吗?我听不懂你们这些鸟语!”
西蒙:“……”
听不懂英语你就直说嘛,干嘛要回我一句哈喽,害得我以为你听得懂?真是浪费口水!他正要发脾气,却看到一个气宇轩昂的小伙子走了出来,不是薛剑强又是谁?好吧,不用费心思去找人了,人家主动出来了。
薛剑强对看门大爷说:“陈大爷,他们是来找我的,开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