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墙后面突然腾起团团白烟,刺耳之极的尖啸声响起,提醒那些抱头鼠窜的伪军:这才是真正的大炮!
战斗工兵连那三门90毫米迫击炮也发威了。
90毫米迫击炮发射超口径长榴弹,精度很差,哪怕战斗工兵有手机可以计算出最准确的诸元,哪怕那些炮弹本身也作了特殊处理,精度仍然很差。但这精度打个围子这么大的目标一点问题都没有,第一轮齐射,三枚炮弹都准确地砸进了围子里!
轰轰轰!
滚雷般的爆炸轰鸣骤然响起,整个围子的地皮都狠狠一抖,好些四处乱窜的伪军腿一软,仆倒在地。在他们惊骇的目光中,一幢房子被一枚榴弹击穿了屋顶,榴弹砸入房子里爆炸,只听到轰隆一响,好像引爆了一罐煤气似的,那幢房子的屋顶被冲天而起的爆炸气浪给粗暴地掀飞,一面墙壁狠狠的往外一鼓,然后化作无数破碎的砖块喷飞出去,整幢房子转瞬之间就被夷为平地!
这是不折不扣的重炮!只有十厘以上的重炮才有这样的威力!
极度的惊恐瞬间就击垮了伪军,他们尖叫着从掩体里逃了出来,四处乱窜。伪军营长惊恐地望向日本教官,看到的却是一张跟自己一样惨白的脸。
传说是真的,土八路真的拥有了大口径重炮,难怪从冬季大扫荡的收尾阶段一直到现在,他们一言不合就围攻炮楼,一个不爽就拆,把日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建起来的炮楼给拆成一堆瓦砾!那些炮楼坚固是坚固,但在重炮面前纯属垃圾,拥有重炮的八路军只要愿意,就可以轻松的拆掉任何一座炮楼!
轰轰轰!
又是三发高爆炮弹砸下来,一发落在抱头鼠窜的伪军中间,轰的一声,十几号人被炸得满天乱飞,一发击中建筑物,土木建筑在这种口径的高爆炮弹面前不堪一击,给砸了个稀巴烂!更加倒霉的是,第三发好死不死,落在大门附近,轰的一声巨响,墙体被炸塌,坚闭的大门随之倒下,直直的拍在地上,横跨壕沟两边,变成了一座为进攻者大开方便之门的桥梁。
民兵们高兴坏了,放声欢呼:“门被轰开了,冲啊!”一跃而起,不管不顾地朝围子里冲去。战斗工兵们一看不好,现在伪军虽说已经给炸得乱了套,但仍然有抵抗的能力,民兵这样乱哄哄的冲上去,会死伤很多的!梁希烈果断下令:“炮兵和机枪手继续开火,冲锋枪手和霰弹枪手跟我来!”
由于要操纵的重型武器装备实在是多了点,所以战斗工兵连不装备莫辛纳甘步枪,只装备莫辛纳甘冲然枪和霰弹枪。听到命令,数十名战斗工兵抄起冲锋枪或者霰弹枪,怒吼一声,拉开三三制队形朝围子大门猛冲过去。
果然不出所料,伪军虽说被炸得慌了神,但并非全无还手之力,这不,他们刚刚发动冲锋,就有十几二十支步枪朝他们开火了,子弹尖啸着飞来,打在胸甲和防弹头盔上,火花四溅。梁希烈就挨了两枪,一枪打在胸口,一枪打在头盔上。打中胸口的那枪还好,胸甲是有弧度的,并非紧贴着身体,子弹绝大部份的冲击力都被胸甲吸收了,没事,但打在头盔上的那一枪却震得他眼冒金星,耳朵嗡嗡作响,分不清东西南北了,只是本能的迈动脚步,跟着大家一起冲。等眼前的金星都消失了,他才发现自己已经冲进了围子。有两名士兵冲在他前面,一冲进围子大门马上招来一个排枪,这两个都被打倒了。梁希烈本能的举起波波沙冲锋枪,照着前面不远处的伪军士兵把板机一扣到底,弹匣里三十五发子弹刮风似的扫了过去!
正在手忙脚乱地退弹壳、装子弹的伪军士兵登时被打得浑身喷血,倒下了一片。
一个弹匣打完,梁希烈也不换弹匣了,冲锋枪往身后一挎,拔出战壕锤怒吼着撞了上去。一名日军士兵带着一身污血碎肉嚎叫着从尸体堆中跃起,挺着刺刀照着他胸口就是一记经典的咸鱼突刺!梁希烈反应极快,在刺刀戳到胸甲的瞬间用左手抓住刺刀猛力一拖,强大的力量登时将那名身高不到一米五的日军士兵拖到了他跟前,战壕锤带着风声抡过去,正中太阳穴,登时脑浆四溅。
两名伪军士兵嚎叫着挺着刺刀向他冲过来,梁希烈正要迎上去,只听得轰一声大响,那两名伪军士兵浑身喷血,像被小车撞中似的向后飞了出去。一名霰弹枪手越过梁希烈,照着几名跟着一名日军士兵冲上来准备肉搏的伪军士兵连连扣动板机,轰轰轰一连几声巨响,那几位勇士全变成了空中飞人。五发霰弹打完,他也不装子弹了,霰弹枪往身后一挎,拔出战壕锤就砸!
更多的战斗工兵冲了进来,在围子里横冲直撞,用冲锋枪扫,用霰弹枪轰,用战壕锤砸,旋风般席卷围子,所到之处寸草不生,伪军的惨叫声和惊叫声响彻云霄。跟在后面冲进来的民兵们发现,除了给日伪军收尸之外,已经没有什么活留给他们干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