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照这个方子抓药,五碗水煮成一碗,早晚各一次。”孙子轩左手抓着纸,右手屈指弹了弹纸张道。
牛天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这胖子怎么就没有一丁点自知之明呢?
“给孟医生看看。”牛天从孙子轩手中接过这张写了七种草药名的纸张,转手递给妻子道。
毕竟孙子轩是王苏晴带来的,所以牛天还是给了王苏晴面子,要是换个人,牛天早就已经按下呼叫器,叫保安将这胖子给丢出去了。
马阿姨对这个胖子的印象算是要多差就有多差,但官太太的涵养还是让她没有出言奚落,反而先好言好语的让孙子轩吃水果喝饮料别客气,然后才拿着写着药方的纸张离开了病房。
牛天并不认为孙子轩有多大的能耐,三零一军区总院可谓是汇聚了全国最顶尖的医生,不仅仅是西医,就连中医界的权威级医生也有,就连这些人都没有办法根除顽疾,更别说这个看上去就特别年轻的小胖子了。
所以,牛天轻松的和王苏晴聊着家常,将孙子轩丢在了一旁,这也算是一位省级大员表达不满的方式了。
王苏晴没有想到事情居然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可是现在就算是后悔都已经晚了,只能强撑着和牛天说话,等待着丢人时刻的到来。
东楼和其他医院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晚上也有医生值班,只不过值班医生的等级相差比较大,普通医院值班的医生顶天了也就是副主任,而在东楼晚上值班的医生,最差的也是某个科室的大拿级别牛人,头衔全都是教授,至于那些权威级的超级牛人,自然不用值夜班。
孟医生名叫孟展,五十三岁,师从家父,已经过世的华夏中医泰斗孟博孟老,虽然他的医术还没有达到权威级,至于泰斗级就差得更远了,但是在三零一也算是中医大拿级的牛人了。
刚刚在贵宾楼大吃了一顿的孟展正品着香茗,看着电视,对中医而言,值夜班是非常轻松的事情,因为中医对病人的治疗见效比较慢,但却非常的稳妥,很少会出现药物反应或者是紧急情况,之所以还要值班,仅仅是三零一东楼的规矩而已。
马阿姨敲门走进孟展办公室的时候,孟展刚刚连续打了三个饱嗝,倒不是他没有吃过好东西,主要是晚上吃的是药膳,有一股父亲的味道,所以不知不觉就吃多了。
“孟医生。”马阿姨客气地叫道。
“是淑芬啊!”孟展起身微笑道。
牛天一年基本上都要来三零一,要么是治病,要么是检查身体,所以大家都比较熟悉了。
“孟医生,您帮忙看一下这个方子。”马淑芬将手中的药方递了过去。
孟展并没有在意,牛天毕竟是省级大员,在正规的治疗无法解决病痛后,总是会有人拿这样那样的偏方过来试试运气,想要搭上牛天的线,期待着平步青云,可那些偏方,要么错道离谱,要么根本就是扯淡的玩意。
接过了纸张,孟展和以前从马淑芬手中接过那些偏方的药方一样,随意扫了一眼,但是下一秒,他就直起了身子。
“这方子是谁给你的?”孟展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
“啊?”马淑芬愣住了,因为孟展的反应实在是太大了。
“是老牛好友女儿的同学。”这关系有点绕。
“这方子……”马淑芬紧张的问道。
“这是能够根治牛省长顽疾的方子。”孟展声音颤抖着回答道。
“啊?”马淑芬愣住了,她怎么都没有想到,那个看上去一丁点都不起眼的胖子,居然并不是在开玩笑,更没有吹牛,而是真的写下来了一个好方子。
“快,带我去见那个人。”孟展再也站不住了,拔腿就向外跑去,他自然知道牛天住在那一间病房,这样说主要是顾及到了马淑芬的面子,毕竟不打招呼就跑出去,实在是太不礼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