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还疼吗?”
米乐稍稍感受了下,支起身:“好点了......没事,你先去洗漱吧,我马上就来,别耽误采访。”
“好。”今笙点点头,进浴室洗漱去了。
出来时米乐已经换好衣服,脸虽然还白着,但总算比昨晚好多了,今笙看着松了口气。
两人交换,米乐洗漱,她换衣服,到大堂集合时刚刚好七点半。
“人齐了,走吧。”不知是谁喊了声。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昨天时间太晚,还有些采访内容没来得及做完,因此今天还要先去一趟张先生家,做完取证再往工厂走。
照例是四十分钟的山路。
去的时候还好,是早上,天气还没有很热。等做完取证下山,已经是中午了。
太阳毫不留情的烤着大地,温度直线上升,恨不得把人热掉半条命去。
今笙和米乐走在一起,季寒跟在身后。
今笙眼见着米乐脸越来越白,一只手死死捂着肚子,不放心的上去抚她:“你怎么样?还能坚持吗?”
米乐有气无力的摇头:“......没事。”
还在咬牙跟着大部队。
太阳越来越大,米乐的脸的越来越白,突然,今笙手臂一沉......
“米乐!”今笙蹲下,焦急的摇着昏倒的人:“米乐!你醒醒,你别吓我,醒醒......”
大家都听见声音围了过来。
叫了一会儿,米乐还在昏迷,大家不敢再耽搁,米乐的摄影师把相机交给季寒,俯身把米乐背起来。今笙跟在他身后,拿着手里的采访稿帮米乐挡着太阳......一群人加快脚步,十分钟后,终于到了山下。
打了车,由米乐的摄影师带着,两个人急匆匆的往县医院走,其余人则继续完成下面的工作,去工厂。
工厂联系人当然并没有农民那么好说话。
今笙一行人在工厂等了一天,好话坏话说尽,却连工厂负责人的影子都没有见到,只能明天再去,不知耗多久才是头。
回到酒店时,所有人都累到不想说话,彼此道了别,一步一挪的往房间走。
今笙走到门口时,抬头就看见一个清俊高大的身影倚在自己的门上——她顿住。
那人似乎也是累极了,头倚在门上,正闭着眼养神。
今笙犹豫几秒,在确定自己不是累出幻觉之后,不可置信的叫他:“席易生?”
男人闻言一顿,眼睛缓缓睁开。
在看见她的那一刻,迷糊着的眼睛瞬间一亮,接着轻轻笑起来:“猫猫。”
今笙觉得自己的心都被他笑软了一块。
她走过去,还一脸懵逼,问:“你怎么来了?”
他沉默几秒,接着猛地把她拉进怀里。
今笙一愣,刚想挣扎,就被他轻轻拍了下脑袋。他头就枕在她肩膀:“别动......我好累,让我抱一会儿。”
今笙僵了僵,再不敢动。
他的呼吸就喷在她耳侧,可能是因为劳累的原因,有些粗重。就这么过了会儿,今笙终于忍不住问他:“这么累,怎么不找个房间先休息?”
“没房间了。”
她想了想,说:“那你先放开我,我开门,你进去休息一会儿?”
“不了,”他脸埋在她肩窝,轻轻晃了两下:“你室友还在,不方便。”
“没人了,就我自己,我室友病了,现在在医院。”
她说完,席易生沉默两秒,然后果然缓缓松开了她。
今笙掏出房卡,开门。
“进来吧。”
席易生跟着进来,也不往床上坐,找了个椅子休息。
今笙去给他倒了杯水,放他手里头,也跟着坐在他对面。见他喝了几口水脸色好了些,才又问了一次:“你怎么来了?”
席易生看着自己对面的人,笑了笑,言简意赅:“我等不及了,猫猫。”
......赤.裸.裸的耍赖。
可他看着就是很久没休息,又一路不要命开车赶来的。今笙的语气不由放软:“你说好,要给我三天的。”
是抱怨,但听着更像撒娇。
尤其是在席易生耳朵里。
他低低笑了声:“是给你,不是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