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幸平拉拉敦也的牛仔裤裤脚,「不能再等一下吗?」
「等甚么?」
「我是说,」幸平舔了舔嘴唇,「不能等一下再打开后门吗?」
敦也皱着眉头。
「为甚么?鲜鱼店的儿子应该不会回信了。」
「我知道,他的事已经结束了。」
「那还等甚么?」
「我是说……搞不好还有其它人上门谘商。」
「甚么?」敦也张大嘴巴,低头看着幸平,「你在说甚么啊?后门关着,时间就无法流动,你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
「我当然知道。」
「既然这样,就应该知道没时间做这种事。因为刚好碰上,所以就顺便解决了鲜鱼店儿子的事,但到此为止了,不再接受谘商了。」
敦也推开幸平的手走向后门,打开门之后,他在外面确认了时间。凌晨四点多。
还有两个小时。
他们打算清晨六点多离开这里。那时候,应该已经有电车了。
回到室内,发现幸平一脸愁容,翔太正在玩手机。
敦也坐在餐桌旁,可能是因为外面有风吹进来的关系,桌上蜡烛的火焰摇晃着。
这栋房子太不可思议了。敦也看着陈旧的墙壁想道。到底为甚么会发生这种不寻常的现象?自己为甚么会卷入这种事?
「我也说不清楚,」幸平突然开了口,「像我这种人,像我这种脑筋不灵光的人,活到这么大,好像今天晚上第一次对别人有帮助。」
敦也皱起眉头。
「所以即使根本赚不了一毛钱,你还是想继续为别人消烦解忧吗?」
「这不是钱的问题,赚不了钱也没关系。以前我从来没有不计较利益得失,认真考虑过别人的事。」
敦也用力咂着嘴。
「即使我们绞尽脑汁,写了回信,结果又怎么样呢?我们的回答完全没有发挥任何作用。那个奥运的女人,只是用自己的方式理解我们的回答;至于鲜鱼店的儿子,我们也没为他做任何事。我不是一开始就说了吗?我们这种不入流的人为别人谘商,简直就是不知天高地厚。」
「但是,在看『月亮兔』小姐最后那封信时,你不是也很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