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会写了吧,」翔太叹着气说,「被骂得那么惨,通常不是陷入沮丧就是恼羞成怒,无论是哪一种情况,都不会想写回信。」
「甚么意思嘛,好像是我搞砸了一样。」敦也瞪着翔太说。
「我哪有这么说?我和你想的一样,都觉得应该写那些话骂醒她。既然我们写了我们想要写的,她不写回信就随她去啊。」
「……那就好。」敦也把头转到一旁。
「但是,不知道她后来到底怎么样了,」幸平说,「她会继续练习吗?搞不好顺利获选成为奥运选手,结果日本队抵制奥运,她一定很受打击。」
「果真那样的话,也是她活该。谁教她不听我们的话。」敦也气鼓鼓地说。
「不知道她男朋友怎么样了,不知道可以活多久。在日本决定抵制的那一天,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活着。」
听到翔太的话,敦也闭口不语。尴尬的沉默笼罩了他们三个人。
「我们要这样等到甚么时候?」幸平突然问道,「我是说后门,一直关着门,时间不是走得很慢吗?」
「但一旦打开,就无法和过去连结,即使她投了信,也不能送到这里。」翔太转头看着敦也,「你说怎么办?」
敦也咬着下唇,把指关节压得劈啪作响,在压完左手的五根手指后,看着幸平说:「幸平,你去把后门打开。」
「这样好吗?」翔太问。
「没关系,忘了那个兔子女人,反正和我们没有关系。幸平,快去打开。」
「嗯。」幸平正打算站起来。
砰、砰。这时,店门那里传来动静。
三个人同时愣住了,面面相觑后,一起转头看向店门的方向。
敦也缓缓站起来走去店里,翔太和幸平也跟在他身后。
这时,又传来「砰、砰」的声音。有人在敲铁卷门,听敲门的声音,似乎在观察屋内的情况。敦也停下脚步,屏住呼吸。
不一会儿,一封信从邮件投递口丢了进来。
浪矢先生,您还住在这里吗?如果您已经不住在这里,而是其它人捡到这封信,是否可以请拾获者不要拆信,直接拿去烧掉?因为信里没写甚么大不了的事,即使看了,也没有任何帮助。
以下是写给浪矢先生的信。
好久没联络了,我是「月亮兔」,您还记得我吗?去年年底时,我们曾经互通了几次信。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半年过去了。不知道您身体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