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青云举杯和嫪毐碰了一下,笑道:“没错,所有觉得这小子狂妄的人,全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他刚才这番话,就是说给我听的,呵呵,真是有趣啊。”
嫪毐眼神阴冷的盯着电视荧屏,一字一句地说道:“不管他心思多缜密,胆子多大,性格多狂妄,在我的刀下,也不过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只要你一句话,我就将他的人头带来给你。”
诸葛青云呵呵笑道:“不急不急,现在还不是动他的时候,他现在羽翼未丰就试图挑衅师恒道,估计不用咱们出手,他就自身难保了。”
诸葛青云站起身,摩挲着手指上的翡翠扳指,轻轻说道:“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搞定华月山,华月山这个人狼子野心,一直想要控制华家,或许我可以给他帮这个忙。”
演播室内,陈怡已经从震撼中回过神来,她是一个极为敏感的女人,最是受不了霸道男人的言语和刺激的生活,听到唐昊的言语,陈怡下面都有点湿了。
她努力使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接着鼓掌笑道:“唐总这番话真是让我们大开眼界,据我听说,张赫老师的恩师是大名鼎鼎的师恒道大师,前些日子,师恒道大师也放言要来中海会会您,不知道对于这个消息,唐总您是怎样看待的呢?”
“怎样看待?”唐昊嘴角慢慢翘起,划出一个极度迷人的笑容,这个充满一丝丝邪意的笑容,令不少电视机前的女性兴奋起来。
唐昊从沙发上站起来,朝前走了几步,盯着摄像机说道:“我只想跟师恒道先生说,我唐昊历来的主张就是你要战我便战!既然你想来要会会我,那我们不如安排古人的方式来。”
“是沽名钓誉还是有真本事,九月十三号!一切都会揭晓。师恒道,我在中海等你到来挑战!”唐昊几乎是指着摄像机吼道。
“好!”那名脱发落发的副台长兴奋地拍案而起,他浑身颤抖的扶着桌子,内心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这次只要操作好了,中海电视台将会成为所有人的焦点,这其中的新闻量太大了。
师恒道,绝对算的上华夏最高级别的学者,许多国家级论坛活动都以能邀请到师恒道而骄傲,现在国学已经引起了全华夏人的敌视,国学所带来的巨大产业近乎崩盘,如今唯一能够拯救这个产业的人,似乎就是师恒道了。
这一战,师恒道战也要战,不战也要战,已经没有选择的权利了,除非他眼睁睁看着自己好不容易扶起来的摇钱树轰然倒下。
当所有人都以为这番言辞就是这次访谈的高潮时,唐昊下一句话更加引爆了整个电视圈:“谁若是输了,当叩头三次,行拜师大礼!”
磕头拜师!
电视观众的兴奋点彻底被唐昊的话语点燃了,这种兴奋点化为源源不绝的八卦新闻,席卷整个华夏,就连乡下老百姓都知道了有人挑战国学三圣的至高权威。
燕京国学研究院二楼。
一名仙风道骨的老者望着电视里的挑战,整个人沉默了下去,在他身边,赫然站着一名老者,这名老者就是唐昊招惹过的张鹤,张鹤看着电视中的唐昊,咬牙切齿地说道:“恩师,我还是找几个人做掉他吧!”
啪!
张鹤的话还没等说完,那位白须老者已然甩手扇了他一个耳光,白须老者语气冷冽地说道:“张鹤啊张鹤,你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呢?要是他现在死了,傻子都知道是我们做的!”
第108章 礼义廉耻
“是我考虑不周!”张鹤捂着脸颊,语气很是惶恐。
白须老者慢悠悠站起身,冷声笑道:“他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我从十岁研修六艺,至今已有六十载!他拿什么跟我斗?张鹤,这件事之所以引起,都是你学问浅薄不学无术导致的!”
“恩师教训的是。”此时此刻,张鹤岂敢说半个不字?
白须老者便是当今华夏著名学者之一,号称国学三圣的师恒道,不得不说,师恒道的确非常有学问,他在解放初,便是赫赫有名的学者,伴随着解放以后,师恒道凭借他拍马溜须的本事,身份地位迅速蹿升,他不止一次给高官领导写一些肉麻的诗句,伴随着华夏国经济开放后,师恒道紧随时代大潮,利用自身的文化优势,竟然将国学当成一个产业开始运作,在当年的形势下,无数的达官显贵像是摆脱农民的身份土鳖的帽子,他们自然而然成为了这些‘国学大师’的裤下之臣。
师恒道万万没想到,他好不容易扶持起来的摇钱树竟然被一个毛小子差点刨断,断人财路等于刨人祖坟,师恒道早就忍不住想要教训一下那个不知好歹的小子了。
“咣当!”
这时候,静室的房门被人直接推开了,一名长相粗犷的老者气冲冲的走进来,一边走一边大声吼道:“师恒道,这都是你徒弟做的好事!古语有云,宁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你这徒弟连这个都不懂?竟然也敢出来吃国学这碗饭?”
师恒道瞥了来人一眼,冷冷说道:“周延礼,难道你开了天眼不成?谁能知道那小子如此惫懒?”
这周延礼身高一米八有余,面色漆黑,站在那里倒像是一尊烧焦了铁塔,他气冲冲地说道:“要是你徒弟为人谦逊一点,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这还是你管教不严的事!中海市谁不知道张鹤的大名?为人跋扈,目中无人,连中海四大家族都要给他几分脸面,现在倒好了,脸面直接被人践踏的面目全非!”
周延礼心里真是气啊,他和师恒道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现在被唐昊这么一闹,周延礼的处境变得尴尬异常,本身他的国学造诣就不如师恒道深,现在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周延礼心里自然不痛快。
师恒道不耐烦地说道:“周兄你就放心吧,我明天就去中海会会那个小子,等到他给我下跪的时候,所有的问题都将会迎刃而解。”
周延礼鼻子里冷哼了一声,嘀咕道:“希望是这样,你可别阴沟里翻了船!”
师恒道不耐烦的摆摆手,下了逐客令:“我打算再温习一下六经,周兄你还是先回吧。”
“那我就提前祝师兄旗开得胜了!”周延礼冲着师恒道抱抱拳,转身就走。
看到周延礼的背影消失,张鹤心里越发的不是滋味了,这件事就是由他而起,他心里和刀割一般难受。
“你也回中海准备吧,明天中午十点,到中海机场接我。”师恒道现在半句话都不想多说,他说完这番话,继续闭目养神起来。
“是!徒儿告退!”张鹤小心翼翼的躬身倒着走出了这个房间。
张鹤乘坐当天的班机回到中海,灰溜溜的返回了别墅区,陈苍星是入赘张家的女婿,一直和张鹤住在一起,在张家忍气吞声的生活着,自从张鹤出事了以后,陈苍星连学校都不敢去了,他走到哪里似乎都能感受到周围人的指指点点,那种如芒刺背的感觉,令陈苍星直欲发狂。
“你就是那个国学大师张鹤啊。”司机开车来到这片别墅区,终于认出了张鹤,不由出言讥笑道:“我们这些苦哈哈就是不如你们这些文化人厉害,你们随便编几句谎话,就有一群傻逼赶着来给你们送钱,唉,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换作平时,张鹤肯定饶不了这个出租车司机,可是现在,他哪里敢反驳,强忍一口气丢下一百块钱后,头也不回的跑进了别墅里,他平生以来,还是第一次过的如此狼狈,以前和他称兄道弟的那群企业家、官员,现在一个个都像是躲瘟疫一样的远离他。
张鹤心身疲惫的走进大厅,刚迈步进去,就听到自己的女儿像是杀猪般的破口大骂着:“你这个废物,窝囊废,我真是瞎了眼嫁给你,整天在家里缩着,像个爷们吗?别拦着我,我要出去。”
“金枝,你还是听一下爸的话吧,现在到处都在传爸的不是,我们就不要给他添乱了。”是陈苍星的声音。
接着,楼上传来一阵厮打声,厮打声过后,是张金枝张狂的谩骂:“陈苍星,你有什么资格管我?明天咱们就去离婚!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我张金枝……”
张金枝骂骂咧咧的走下楼,一眼就看到了客厅里的张鹤,张金枝一看到张鹤,顿时满腹怨气的迎上去,语气略带撒娇:“爸,你终于回来了,陈苍星那个窝囊废,死活都不让我出去,我真是受够这个男人了,我要和他离婚!”
张鹤抬起头,看着站在围栏边的陈苍星,陈苍星是一个老实文人,老家父母都是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他似乎已经养成了逆来顺受的性格,同样的,也助长了自己女儿的嚣张气焰。
看着陈苍星脸颊上的累累伤痕,张鹤渐渐收回了目光,此时,张金枝还是叽叽喳喳的吐诉着心中的委屈,她那双肥大的手掌不断摆弄着,肥胖的身躯偶尔还故作轻盈的转两圈,自我感觉美极了。
望着肥胖如猪的张金枝,张鹤的心底突然浮现出一抹苍凉的味道,未等张金枝絮叨完,张鹤猛地一记耳光扇在了张金枝白胖的脸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