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疼吗?”他贴着她的耳根柔声问,手掌滑到她的小腹上。
莫羡咬咬唇。
……其实……也还好。
她算是强上了他。
起初的时候疼得她快要死了,她捏紧了拳头抵在他胸口,弓着身子强忍, 才没临阵脱逃。幸好他那时候没动,否则她真的会挠死他。
后来……便还好。他抱她亲她,双手跟唇舌的抚慰让她好过了一些。
再后来……便是很好……好得让她怀疑,他是不是有过经验。
“你做过?”她低声问。她真的有些在意。
关忆北撇嘴,问她:“自己打飞机算吗?”
他的不正经她领教了太多, 是以便不说话了。
关忆北显得兴致勃□□来, 长腿一勾把她裹进怀里,附到她耳边嬉皮笑脸:“我当你这是夸我了啊。”
莫羡脸上微红,又咬咬嘴唇。关忆北的手往下摸,她忙抓住他的手, 却被他反手一握,他把她的手拉了出来。被子滑下去,肩膀露出来,刚才运动的汗湿还在,皮肤着了凉凉的空气,一阵冷,莫羡打了个喷嚏。
关忆北立刻用胸怀裹住她。
他把她的手放到她眼前,手指轻轻捻弄着她左手的无名指。很黑,看不到他做了什么,直到一枚戒指套到了她的无名指上。
她知道那是什么戒指。
他低头去亲她的肩,她觉得麻痒,把肩耸了下。
“明天,去民政局。”他亲到了她的脖子,嘴里嘟囔。
莫羡抿唇,慢慢把手又藏到了被子里,拇指轻轻去蹭戒托。戒指是温热的,还带着他的体温。
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现在人都躺在他的怀里,跟他厮磨。她就这么任性地疯了一把,却没想好疯狂过后怎么收场。
跟他重新在一起的感觉很好,可是……就这样复婚吗?
总觉得该解决的问题一个都没解决,还是会不得善终。
“我头有些晕。”她刻意扯开话题。
关忆北沉吟片刻,强把她翻了个身面朝着他。莫羡立刻闭上眼,低下头。即使知道他看不清她,她还是不敢面对他。总觉得心虚。
关忆北用额头抵上她,半晌后调笑到:“我是第一次,你不会想吃完了甩手就走吧?”
莫羡嘴角抽了下,不语。
关忆北的手握在她的肩头,拇指在她肩上搓了搓,接着叹了口气,轻轻把她拢进怀里,说:“我现在也开始头疼了。”
他抱着她,良久,最后轻声说:“挺晚的了,睡吧。”
她“嗯”了声,知道他是放弃了,心头一松,眉间也舒展开来。
睡吧,天大的事儿明天再说。莫羡把头往他怀里拱了拱,贪恋这一刻的温暖,慢慢睡去了。
翌日清晨,莫羡被手机铃声吵醒,关忆北的一条胳膊压在她身上,她起不了身,便推他,说:“你的电话。”关忆北迷迷糊糊爬起来,脑子有些糊,机械地下床去找裤子摸出了手机,看都没看就接听了,放到耳边“喂”了一声。
莫羡翻了个身,接着睡。
“你是还没起床?”盛鸿年疑惑地问。
关忆北揉揉眼,“唔”了声承认。
“你特么不是要我今天六点来找你吗?我到你家门口了,可你特么在哪儿呢?”盛鸿年火大的骂。
关忆北抓抓头发,坐到床边,问:“现在几点了?”
“六点五分!大哥!”盛鸿年大声说。
关忆北眯缝着眼睛垂下头,胳膊搭到膝盖上,嘟囔:“这么早……”
昨晚睡下的时候具体几点虽不清楚,不过从自己的困倦程度上来推测,应该是很晚。
“早个屁!我特么五点半就起来了!你人呢?”盛鸿年因为早起,肝火旺得很。
关忆北晃晃脑袋,张开眼。股间的血迹让他头脑一瞬清醒过来,立刻回头去看。莫羡拥着被子背对着他。
他想起昨晚跟她春|宵一度的一堆细节,身下便有些蠢|动。
“你到底在哪儿?”盛鸿年问。
“我……在她家。”关忆北吞吐了一下,如实说。
盛鸿年愣了愣,继而乐了,问:“那你今天还去吗?”
关忆北想了想,说:“还去。”
“我来接你?”
“行吧。”
“我二十分钟后到,你还有点儿时间。”盛鸿年意有所指地说。
关忆北扬了扬眉,又看了眼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莫羡,深以为然。
“二十分钟后见。”他说完,挂了电话,掀起被子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