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轻轻大笑,由哥也笑,然后边笑边问她:“所以,你跟钟总在法国发生了什么?他禽兽你了?”
樊轻轻笑着摇头:“没有。”
由哥叹息:“那他连禽兽都不如啊。”
樊轻轻的笑声戛然而止。
由哥犀利的指出:“是你拒绝了他。”
樊轻轻举起双手:“大哥,放我一马吧。我跟他真的不是你说的那种关系。就算以前有,现在我们两个也路归路桥归桥了。”
说路归路桥归桥的樊轻轻到达璀璨台的时候,钟秦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最近被提拔上来的巴秘书喜滋滋的跑来给他换咖啡,一边问自家老总:“钟总,您收到樊姐的手信了没?”
钟秦在成堆的文件里面头也不抬:“什么手信?”
“樊姐从法国带回来的手信啊!电视台跟她共事过的人都有份,我就路过顺手给她递了一杯热茶,她也送了我一份。”
钟秦瞅了自家得意洋洋的傻秘书:“她送你什么了?”
秘书笑成了菊花:“法国什么最有名,当然是巧克力了!”
钟秦鄙视他:“法国最有名的是美人。”
巴秘书更加眉飞色舞:“美人送我情浓巧克力。”
钟秦咬着后牙槽,气势汹汹的跑到何老那边看样片。小型电影院里何老端着新泡的红茶,吸溜得滋滋有味。
“谁孝敬您的?”
何老:“还有谁?除了新来的傻妞还知道跟我套近乎,台里的这群小崽子出趟远门就没几个惦记我了。哎,人老了,精力不行了,人还没走茶都凉了。”
钟秦拳头都捏得咯咯的响:“听说台里的人都有礼物?”
“嗯。”何老视线在新片上,半响才反应过来,“难道你没有?”
钟秦挂着僵尸脸:“我跟她不熟。”
何老笑呵呵:“不熟你会不远万里跑到沙漠里给她送鱼子酱?你当我老头子瞎呢!”
钟秦:“鱼子酱是孝敬您的。”
何老从身后掏了掏,随手掏出一个茶包丢在对方怀里:“喏,赏你的,再多没有了。”
钟秦:“……”觉得自己莫名的可怜。
样片放了一遍,副导演员后期等等也都来了,又重新播放。
钟秦坐在何老身边,这一排不是台里的大佬就是老大。后面一排才是副导演员等,樊轻轻好巧不巧正好落坐在他的正后面。她落座时,局外人的钟秦都明显可以感觉到周围人群与半年前截然不同的热络,‘樊姐,小樊’的声音络绎不绝。
钟秦翘着腿坐在最前方,就像一座泰山,等待着后座静静绽开的娇艳花儿将自己环绕。
春天来了,春天靠近了,春天的气息透过薄薄的空气与他交缠。
男人控制住自己不去看身后的人,对方也好像没有发现前排靠背上那熟悉的身影。
她熟练的与何老打招呼,打趣他老人家:“茶虽好也别喝太多了。”
何老笑呵呵:“我不喝,就端在手里,气死某些人。”
樊轻轻一愣,这才转向何老身边的男人:“钟,钟总?”
钟秦还没端起架子回应对方呢,何老又唧唧歪歪横擦一杠:“傻妞啊,你给钟总带了礼物没啊?没带的话赶紧从包袱里挑一份堵了他的嘴,以防他公报私仇让你第一部主演的电影就没法上映了。”
“礼物?”樊轻轻傻眼。
钟秦终于屈尊降贵的回头看她,用着低沉的薄怒语调问:“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先带儿子洗澡睡觉,晚点再来一章,估计会很晚了
☆、第24章
这个节骨眼上, 谁敢跟钟大佬说没有,那不是找死吗?
虽然何老的话谁也没有当真,可是大庭广众之下,在座的大部分都是剧组的人, 甚至是跟着去撒哈拉沙漠同甘共苦的那一批人, 谁不知道她跟钟秦之间的那一点暧昧?这时候说没有礼物, 呵呵, 分分钟让你体会一次从天堂到地狱的感觉。
从那次分开后, 樊轻轻都觉得自己不会再跟对方有什么交集了。要知道, 哪怕是在同一个电视台, 要偶遇台里的老大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否则, 台里就不会有那么多指望着一步登天的痴·男怨女了。
樊轻轻也不知道自己走了什么狗屎运, 一个月前才说了清楚两个人不可能, 一个月后再一次见面,对方居然堂而皇之的找自己要礼物。
要脸吗?她恨恨的瞪着对方。
可惜, 在电影片头那明明暗暗的映照下, 男人的神色也显得格外·阴郁起来,他的每一个毛孔仿佛都在质问对方:你给所有人带了礼物, 独独忘记了我?你这么急切的跟我撇清关系不会显得欲盖弥彰?
樊轻轻深深的吸了一口,从自己的背包里掏了又掏, 最后终于从包底挖出一盒巧克力来,这是她准备留给自己的犒赏,还没到嘴里就被人打劫了,可恨啊!
“一份手信都舍不得?”钟秦单手捏着巧克力的这一头, 樊轻轻扣着那一头,两个人就像是拔河似的相互对持着。
“我只是在琢磨,这份礼物可能不适合钟总。要知道,巧克力可是高热量零食。”
钟秦不冷不淡的问:“不给我你还准备留给谁?”
“存在即是合理。它还在我的包里说明就有预定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