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抱在一起,从玄关处一直滚到了布团上。他房间现在只开着一盏小小的落地纸灯笼,灯光温暖朦胧,被他裹在身下的她无辜眼神和楚楚可怜的神色,像极了他小时候养过的一只温顺娇柔的小猫咪。亲吻她的同时,他凝视着她的眼睛,她眼珠乌黑,眼白似乎还泛着些淡淡的蓝。
于是他就在她耳边低声问:“看着明明是小孩子一个,到底成年了没有,嗯?”
因为他的吻太深,太热,太久,他的手太烫,无论触到哪里,她都会为之颤栗不已。这时的她,早已像是被撒了盐的鼻涕虫,看着自己的身体在他身下慢慢化成一滩水,除了笨拙地回应他的亲吻,几乎没有多余的力气说话。但心里却又不愿被他小看,像是赌气似的,紧紧攀住他的臂膀,去咬他的嘴唇和下巴。
他感知她的心思,于是带着几分志得意满,低低笑起来,把她摁在身下,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单手解腰带,脱浴衣。
她如愿以偿地看见他身上宽大浴衣落下,又看见自己身上的浴衣和工字背心和运动短裤都飞到了他的浴衣之上。
他温柔地、同时也不容反抗地亲吻她,将她完全覆在身下,看着她的眼睛问:“可以吗?”
他给她的反悔机会,她才不要。他是谁?他可是泽居晋。那个她爱了很多很多年的泽居晋。
所以她仍旧不说话,而是用行动来代替回答,跟八爪鱼一样地缠住他,一双手在他身上四处游走,在触到他腰腹处的一块伤疤时,忽然想起他腿上的伤来,惊觉他现在是跪着,而且布团单薄,心里有些不确定起来,手上动作便停住了,轻轻问:“泽居桑,你可以吗?”话说完,却觉得哪里有点不太对劲似的,就楞了一下。
果然,泽居晋神色为之变了一变,似笑非笑地看她:“笨蛋,这种时候对男人说出这样的傻话,可是要吃苦头的。”
她抱住他,明明害羞,明明颤抖,却还与他对视,望着他的眼睛,说:“泽居桑,请给我苦头吃,我要吃你的苦头。”
当又一次如愿以偿时,她灵魂深处的那一块最最柔软的地方仿佛被谁触摸到了一样,疼痛得、震撼得脚趾头都蜷缩了起来,身与心都重重的颤抖了一下。
她心灵的黑洞,自我的缺失,都在这一刻被他填满,完完全全。
到今天,在这一刻,她的人生,终于完整,终于圆满;她的灵与魂,终于得到救赎。
那之后的整个过程,她整个人像是冬日在寒天雪地里冻了很久的人,在冷彻心扉、冰凉透骨、即将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忽然得以泡到温水里面去,以至于全身懒洋洋的,暖和的连手指尖儿都不愿动弹,只想一辈子就这么待着不动。
有好半天,她半闭着眼,微张着嘴,任由自己神游天外。再然后,心口忽然发热,发酸,就抽抽搭搭的,不可自抑的,低声哭了出来。
她游离身外的灵魂,似乎看见泽居晋温柔亲吻躺在他身下的自己的面庞,听见他叫自己的名字:“sa酱,sa酱。”
他叫她很多声以后,她灵魂归位,捧住他的面庞,轻声问:“泽居桑,是你吗?”
他说:“傻瓜,不会自己看?”
她抽噎着,泪眼朦胧,睁大双眼,一眨不眨,努力去看他的面庞:“是你,是泽居桑,晋桑。”
他俯视着她:“晋桑好看么。”
“好看。”
“喜欢么。”
“嗯,好喜欢晋桑,喜欢的要命。”说着说着,又眼泪汪汪地抽泣出声。
她每抽泣一下,他便控制不住地随着她抽泣的动作低哼,半天,低下头去,咬她的鼻尖:“叫前辈。”
“前辈,你是变态对不对。”
他笑:“连这个你都知道?”
“可是我连变态的前辈都这么喜欢。”更加抱紧了他,“前辈,我爱你。”
于是他就用更为激烈、近乎粗暴的动作去代替自己的情话。
当他呼吸渐渐转粗,撑在她脑袋两侧的手臂上及额上青筋凸显,而身上皮肤转红时,忽然生生顿住身下动作,伸手从旁边拿过来一只四方的小东西来,撕开包装,其后抽身而出。
她本是半晕状态,忽觉身上一轻,身体发虚发空,还未细想之前,就已伸手紧紧抱住了他的腰:“不要走!”
他低低笑:“傻瓜,在这种事情上,女孩子要保护好自己,懂?”随手抽了两张纸巾擦拭了一下手指和身体,把沾染上颜色的纸巾拿在手上看了一看,才丢到纸篓里去。再次覆住她身体的时候,温柔了很多。
大概在深夜十二点的样子,第一次交流结束。
泽居晋起身,穿上浴衣,拿过烟盒,问她:“抽支烟,可以?”
她嗯了一声,想悄悄回自己房间去,才要伸手去找衣服,随即被他拉住手:“sa酱今晚就睡这里好了。”
她轻轻应了一声好,同时暗暗猜度他心中所想,又为何要在这个时候抽烟,是需要定神,还是其他什么。
猜了半支烟的工夫,睡意上来,抵挡不住,连睡衣都没有力气去找,滚到布团一边,给他让了大半的地方出来,眼睛才来得及合上,他一只手夹着烟,另一只手伸过来,理理她的头发,顺着脸又摸到被子里面,在她身上这里捏捏,那里摸摸,各处流连后,终于停留在了胸前。她的胸不大,亦不算小,张开手指,恰好能全部握住。甚合心意。
她困乏难耐,也不习惯,只能左挡右抵,一边笑着求饶:“太晚了,我要睡觉了。”
“纳尼?刚刚说了那么过分的混话,这么早就想睡?”
她装傻:“什么什么啊?”
他把烟叼在嘴上,浴衣扯下,一把丢开,烟抽一口,扳过她的脑袋,摁住,单手捏开她的嘴巴,堵住嘴唇,往她口中渡一口烟,眯起眼睛,看她咳嗽,歪着嘴角笑:“笨蛋,刚刚只是前菜,你的
苦头,才刚刚开始。”
第279章 279
苦头她明明已经吃过。
一边狼狈咳嗽, 一边撒娇求饶:“刚才只是担心你的腿而已, 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对前辈胡说八道了。”
她这一声前辈才叫出口, 他身体温度无端端发烫,看向她的眼神更加炽热,碾灭烟支, 伸手把她身上被子掀开, 将她拎起来,使她身体跪伏在自己身前。
她凭着自己的小聪明伶俐劲儿和从以往看过的小黄片中得来的经验,马上就猜出他的意图来, 还没开口说话,就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个姿势,她以前和金秀拉在小黄片中看得多了,老实说, 只是基本款而已,小黄片开场必备。但她却莫名反感,每次看到, 都大摇其头:“啧啧啧,不文明, 太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