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夜书屋>历史军事>八方美人> 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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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2 / 2)

但其实常课长说出这话,并不见得有多少恶意,他就是这么个人。公司里面,除了上级领导,常课长对谁都是一个腔调,而且马上要退休了,刻薄起人来,更是毫无顾忌。对五月,他说外地人,换成上海人,他则另有说辞:“你这个人不灵的,你爷娘没教好你。”诸如此类,总之保管你郁闷就是了。

作者有话要说:有点点忧伤和迷惘。

发了半天呆。

没有大起大落的文,一章章的追可能会比较辛苦,

作者因为干眼症,没有办法更太多,目前能做到的,就是保持日更了。

等完结以后,请从头到尾连贯看一遍,到时也许会有不一样的感受。

感谢大家的支持。

感谢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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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215

一般像常课长这种年龄段的老阿叔老阿姨, 可大致分为两种。一种是个性随着岁月的增长而逐渐磨平棱角, 逐渐变得更有包容性。即看得开了,性格越来越温和, 越来越宽容,一般的小事情不会再去计较。另一种就活成了常课长现在这个样子,性格越来越难搞, 嘴巴越来越刻薄, 是外面排队插队、公车抢座的主力军。大家资格不如他老的,被他刻薄上一句两句,也只能一笑了之。

肖系长和他乘同一辆班车, 是一同进办公室的,自然听见这句话,刚想劝五月一句“他更年期,你别睬他”时, 五月已经转脸向常课长开口说话了:“不好意思,像我这个年龄的人一般不会怕冷,所以进来时就没想到去开空调。至于你们老年人, 畏寒怕冷很正常,秋衣秋裤可以多穿一件。”

五月这话一出口, 常课长脸色铁青,肖系长噗嗤一声, 恐怕常课长听见,忙躲到电脑屏幕后面偷笑去了。老汪小声嘀咕说:“啊哟,我要加强锻炼了, 否则马上也要进入老年人的行列了。”

吕课长也乜斜着眼睛看五月:“我和老常桑同岁你知道吗。”

“那你是不是也很怕冷啊课长?”

吕课长觉得受到了侮辱,一挺胸膛:“谁说我怕冷啦,我现在脱光了去冬泳都可以你信不信!”

“不怕那就不算呀!”

常课长这一天气得,饭都没吃下几口。

周二,婆娘们四处散播从医院传来的最新消息:泽居晋几个大大小小的手术已经全部做完,情况渐趋稳定;瑞金医院拿出的治疗方案他爹也颇为满意,终于在滞留上海十来天后,在这一天中午离开上海,回日本去了。

小杜悄悄问吕课长:“他爸爸怎么没有把他带回去,日本的医疗水平和各方面条件都比中国好吧?”

肖系长一听这话,马上生气,板起脸来教训人:“休要长小日本志气,灭我大上海威风!”

小杜诚心请教:“系长此话怎讲?”

肖系长说:“我们上海医疗水平之高,之强,已经是世界顶级水平了好伐!日本一个医生一天看三个两个病人,我们上海的医生,病人铺天盖地,一天不看也得看三二百人吧?用脚趾头想一想也知道哪边的医生业务水平高。”

小杜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们这边的医生每天看那么多人,业务水平想不高也难。”

吕课长喝了一口浓茶,吐出一片茶叶,拿到眼睛底下研究了半天后,才舍得丢掉,在大腿上擦了擦手,慢吞吞说:“我们上海的医疗水平呢,在全国来说,还是可以的。排名么,也就第一第二这个样子吧。但最主要的原因呢,是因为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无法离开重症监护室,更不用提长途飞行了,折腾不起。骨头好不容易接上了,万一哪里磕着碰着,一错位,好,跛了。他爹不敢冒这个险,作孽是作孽嘞。唉。”

万部长那边招手叫:“老吕,老吕,我这里有个问题要问你,你过来一下!”

吕课长放下茶杯,叹了一口气:“不单是总会,我老吕也作孽来兮的,唉。”

晚上下班,五月独自乘地铁去上海书城买书,所需的参考书买好,连街边的一排旧书店里也顺便逛了逛,晚饭就是路边买的章鱼小丸子和一杯肯德基买的红茶。在肯德基里一杯红茶喝完,书塞进包里,出了门,拦了一辆出租车,司机问:“去哪里?”

她很是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说:“去瑞金医院。”

泽居晋所在的icu病房肯定是进不去的,她乘电梯到icu病房所在的那个楼层的走廊上,在角落里找了个长椅,坐下来看了会书。她去的时候,对面的长椅上也坐着一个人,是一个中年男人,身旁还放着一束康乃馨。那个男人戴着口罩,低头盯着自己脚尖,默默枯坐很久后,忽然抬起头来,问五月:“小姐,请问现在几点了?”

五月合上书,告诉他:“现在7:45。”眼睛扫到他脸庞的时候,被他半张布满青紫伤疤的丑陋面庞吓了一大跳,不敢再多看一眼,慌忙移开视线。

他似乎也察觉到了,苦笑着解释说:“最近出了一场车祸,刚出院没多久……”

五月心中一动,抬手指了指icu病房的方向,轻声问,“是来看他的吗?看那个外国人的吗?”

那人在喉咙里咕哝了一声,大概是一个“对”。

“他,那个外国人有花粉症,看他的时候不用带花。”

“……”

“那天是您开的车,对吗?”

那人抬手遮住自己的额头上一条弯弯曲曲蚯蚓样的缝线,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尽管已经知道缘由,却还忍不住轻声问:“为什么,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肇事的出租车司机告诉她的原因和报纸上所说的一样:“雨大,能见度低,车胎突然打滑。”

“报纸上说他没扣安全带。可是你要知道,他根本不是那种人。”莫名的气愤起来,嗓子有点哽住,“他是近乎顽固地遵守交通规则的那种人。”

一听这话,出租车司机突然激动起来,嗓门抬高,为自己大声辩解说:“知道伐,那两个人从机场开始就一直在吵架,越吵喉咙越响,开到那座桥上的时候,男的解下安全带要下车,叫女的自己回家去。女的大哭大叫。我吓了一大跳,怕他们出什么事情,忍不住回头去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看了一眼……就是这个时候,车胎突然打滑,车身失控……”

五月不出声。出租车司机又说:“可能听上去像是我在为自己找理由,但要不是他们吵得那么厉害,导致我分心,根本就不会有这场车祸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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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兴城,温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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