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欧慧熙明白过来,“这样也好。”
霍凡关心了一下母亲的身体状况,欧慧熙笑言:只要不让我闲着,我的身体就会很棒。
霍凡笑了。有的人就是天生为工作而生,比如他的母亲。
他五岁的时候,父亲和母亲协议离婚了,她母亲是新加坡人,离婚后回到新加坡生活,大哥霍森留在父亲的身边,他年纪比较小跟着母亲欧慧熙。
原本,这样的分配是为了让年纪相对较小的霍凡得到更多照顾,却没想到欧慧熙每天忙忙碌碌,常常是他睡着了,欧慧熙才回家,等早上他还没醒,欧慧熙又已经出门工作去了。
一直是德姨照顾霍凡的饮食起居。
有一次,持续了一个月,霍凡都没能和母亲见上一面,他让司机把自己送到母亲的公司。当他坐在办公室的沙发,看着母亲投入在一堆报表里面,小小的内心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那个时候,欧慧熙创立的公司刚刚起步。
等到他十几岁,看着电视里关于母亲的报道,开始明白她是怎么在投资领域大放异彩的。
霍凡受欧慧熙影响很大,这也是后来他涉足投资领域的原因,不过可惜,霍森出了事,父亲重病之后进了疗养院,霍家的产业不能无人打理,他这才回来。但欧慧熙对他而言,除了是母亲,一直也是榜样。
“什么时候,带女朋友回来?”欧慧熙笑问。
“不会太久。”霍凡笑笑,“如果你急着见见未来儿媳,我可以先发她照片给你。”
“那是最好了,哈哈。”欧慧熙有些迫不及待,到底是怎么样的女人,可以俘获她这么优秀的儿子的心。
挂了电话,霍凡从手机相册挑了两张照片发给母亲,也是翻相册了,他才发现,他手机里六十几张照片,五十几张都是许清的。
欧慧熙看了照片,消息回复过来:跟我儿子很相称。
霍凡回复语音过去:谢谢妈。
霍凡翻着手机里的照片进房间,刚好许清冲了澡从浴室出来,头发吹得半干,有些凌乱,身上裹着浴巾,手放在胸口按着,性格的锁骨露出来,霍凡眼神略沉,反手关上了门。
“刚刚跟谁打电话吗?心情不错的样子。”许清绕过大床,拖出角落的行李箱,打开,蹲在地上,从里面找衣服。
霍凡把手机扔上床,走到她身后,“跟我妈。”他站在她身后,这个角度看下去,刚好看到许清的胸挤在两腿间,露出深深的沟,看得他口干舌燥的,默默咽了下口水。
“哦。”许清也没多问,找好了衣服,合上行李箱,从地上猛地站起来,手忘记压住胸前的浴巾了,浴巾一下从身上滑落下来。
“呀”许清尴尬地脸红,就要将落在脚边的浴巾捞起,霍凡一手抓住她的手,“反正都要脱,掉了就掉了。”
他从她手里捧着的衣服里面,拿出其中的黑色胸罩,“来,伸手。”一本正经地,是要给她穿上的样子。
之前又不是没让他穿过,许清也没矫情地拒绝,霍凡绕到她身后,扣胸罩的带子时,手偷偷地从后面伸到前面,将她两只握住,许清敏感的身子一缩,狠狠拍他的手,“干嘛了你,我还要去医院看安琪。”
“对不起,一下没忍住。”霍凡意犹未尽地捏一下,才恋恋不舍地抽回手,声音沙哑,有些喘气,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背上,将胸罩从后面帮她扣好。
晚上,许清去医院看了安琪,安琪还在icu里面躺着,没醒。
第二天她又去了几次,有一次去碰到安琪有醒过来的苗头,医生答应让她进去看看她,但安琪没睁眼,只有眼珠在动。
直到第三天,安琪才终于渡过了危险期,从icu转到了普通病房。那天晚上下班,许清去医院看她的时候,刚走到病房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她的声音:留下那两个护工,你可以走了,之后也不需要再出现,你应该知道,我不想见到你。
之后没有人说话,只有几声脚步声,病房门打开,老钱从里面出来,许清和他打了个照面,几天下来,老钱脸上长了些胡茬,跟平日的风光无限比略显苍桑。
“许清,麻烦你了。”老钱站在门前说完,转身朝电梯走去。
许清没留他,推开刚合上的门,进到病房里面,和安琪的视线碰到一起,她鼻头一酸眼眶就红了。
安琪整个脑袋被纱布裹着,只露出眼睛,鼻子和嘴巴,看到许清后很困难地扯了扯嘴角,“我都没哭,你哭什么?”
许清强迫自己笑,但是又想哭,又哭又笑地说不出话,这些天,等于说是看着安琪在鬼门关走一遭,太提心吊胆了。
她走到病床前,俯下身虚虚地抱着安琪,不敢用力怕弄疼她,说话鼻音很重,“你是想要为他去死嚒?你这个大傻瓜。”
安琪缓缓地抬手,搭在许清的背上,“是有那么一瞬间的想法,死在他的面前,让他愧疚一辈子。”叹了口气,“后来一个念头冒出来,我要死了,怎么知道他有没有愧疚?”
难怪最后十几秒时间里,车子减速了,因为安琪改变想法了。
许清直起身子,拉过旁边的椅子坐在床边,看着她,“所以啊,杨安琪,以后都得给我好好活着。”
安琪轻笑:“法拉利都爆炸了,我脑袋还没爆,说明我命硬。所以你放心,肯定会活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