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当初结婚的时候,你说过会疼她爱她一辈子的,在婚礼上,你没有读司仪给你准备的誓词,而是用心说了一大段话,当时把在场很多的人都感动哭了,我们都以为安琪找到了她最好的归宿,替她开心,可是转眼间,你的那些誓言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吗?”
“我知道你怪我,可是,许清,既然都到这个地步了,有些事情我们就摊开来讲,安琪为什么会去你那里住上半个月,却借口出差工作?男人,孩子,有些事情,我不出面,不代表我不知道。”
“为什么会有那个男人,会有孩子,你自己不清楚吗!”许清情绪近乎失控,声音提高了个八度,“即使作为安琪的朋友,我也不能说她的做法正确,但是老钱,安琪这个人,你还不了解吗?她如果不在乎你,连跟你多说一句话的耐心都没有,又怎么会把自己搭进去,只是为了报复你,报复你的出轨你的背叛!”
老钱皱着眉头,不再吭声。
急救室的灯这个时候暗下来,门打开,许清和老钱都站了起来。
医生疾步过来,拿了病危通知和手术同意书递给老钱,“伤患有颅内出血的状况,必须马上手术,家属需要知道的是,手术风险很大,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成功率,决定了之后,在上面签字。”
许清眼前一黑,脚一软,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平日里安琪的一颦一笑这个时候都在她脑海里闪过。
老钱颤着手,从医生手里接过笔,歪歪扭扭地签下名。
手术长达两小时,这两小时里面,霍凡给许清递水递面包,她都只会摇头,整个人被掏空了似的,灵魂不在肉身里。
急救室的灯再次暗下,门打开,医生过来宣布手术很成功,许清可算松了一口气,但他们不能去看安琪,安琪直接被医护人员送进了icu。
紧绷的神经一下放松下来,许清捂着肚子一阵胃疼。
霍凡见她不对劲,去跟医生拿了胃药,给她吃了后带她回家。
霍凡去隔壁停车场拿车,许清一个人到医院门口去跟他碰头。
刚走出医院大厅,许清恰好碰见那女人往里面走,她一手扯住她,“你知不知道你口中的亲爱的,已经结婚了,你知不知道病房里躺着的,就是他的太太?”
那女人皱着眉头,不耐烦地甩开许清的手,用力将她往前一推,许清胃绞痛得嘴唇都白了,身体发虚被她这么一推就往后倒。
一只手及时托住她的腰,揽入怀中,许清一下撞进霍凡的胸口。
霍凡搂着她的肩,看向那女人,只一眼,那女人就慌张地掉头跑进医院去。
许清整个身子虚软无力,全靠霍凡托着,霍凡弯下腰,将她抱起,大步朝停靠在路远的车子去。
回到家,佳姐把中午做的饭菜都热好端出来,许清吃了小半碗米饭,喝了碗汤,霍凡带她进房间换睡衣,放她在床上休息。
许清每次饿得厉害了,就会出现胃疼的情况,都是以前刚开始工作不注意身体,一忙起来就忘记吃饭导致的,很久都没有再犯了,这次一疼就疼得她要命,吃了药情况好点,她躺在床上渐渐眯了眼。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隐约听到叽叽喳喳的声音,仿佛是小孩子的声音。
许清醒过来,环顾房间一圈,没有见到霍凡,她挣扎着起身,找到拖鞋穿上,打开房门就听到一道快乐的声音,“uncle我把球球扔给你,你接住哦!”
原来不是做梦,是霍铭铭来了。
就在许清犹豫着要不要出去的时候,一只皮球滚到了她的脚边,她看着那球,再看跑过来的霍铭铭,场面有点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