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什么话从程牧嘴里说出来都让她觉得不对劲。
陶夭不自在地往里面躲了躲,压低声音说:“你收敛一点啊,时间早着呢,还在外面,别人看见多不好。”
“这店里统共也没有多少人,谁看见?”
陶夭一抬眸,发现店里的确没几个人。这烧烤店其实还不错,可因为位置比较偏,最近也没到旺季,生意一般。
陶夭叹口气,喝了一口水。
面前一道阴影骤然压下来,程牧拿了她水杯放在桌上,侧头将她挤在角落,封住了她的唇。
他缓慢又强势地往里探,陶夭怕了他,松开牙关。
一股子又羞耻又刺激的感觉将她席卷了。
程牧在服务员上来之前放开她,手指挤压揉弄着她的唇,低沉语调里带着两分克制的**:“小东西,想死我了。”
陶夭原本又羞又恼,因为他这一句话,胸腔又莫名地激荡开来。
她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明白他的心情和感受。
因为,她也有点。
尤其是在安静下来的时候,总会不经意想起他,甚至将两个人的微信聊天记录翻来覆去地看。
他莫名其妙地介入了她的生命,闯入了她的生活。
在她身心都打下烙印。
是恋爱的感觉吧?
她有点糊涂,她和苏瑾年在一起的时候,有过幸福甜蜜感动的时刻,分开了也会打电话发短信,大多时候,她也会觉得甜,心里安慰。
却很少有这样一直牵肠挂肚的感觉。
经常迫切地想见他。
有时候听见他声音从电话里传来,会贪婪地听着,舍不得挂断。
他其实和苏瑾年一样,也喜欢说甜言蜜语,可感觉起来又不一样,苏瑾年的那些话让她觉得温暖梦幻,有时候还觉得不真实。程牧的话只会让人觉得霸道嚣张,有的还让人脸红心跳,却又无法生气了。
先前讨厌他的时候,他一句话都能让她生气厌恶,眼下讨厌的感觉消失了,那些话都好像变了味道。
是因为两个人发生了更亲密的关系吗?
想到这些陶夭总会觉得茫然。
她抬手握住了程牧的手指,怔怔地看了他一眼,小声说:“别搓了,嘴唇要被你给搓肿了。”
“想不想我?”程牧圈着她问。
“嗯。”陶夭声音低低。
“嗯是什么意思?”程牧不满地皱眉,“重说。”
陶夭恼了:“想啊,别问了。”
程牧将她搂紧在怀里,低笑着说:“真乖。”
话落,他将她暂时放开。
服务员断断续续地摆了满桌子东西,陶夭拿手机给尤可人拨了一个电话。
尤可人和凤奕回来的时候,她刚低着头吃了一只虾,嘴唇红红亮亮的,看上去像抹了唇油。
程牧戴着一次性手套低头剥虾。
剥了好几个,自己没吃,全部放到了陶夭眼前的小碟子里去。
陶夭怔怔地看了他一眼:“你不吃这个啊?”
“你剥给我。”程牧理所当然地说。
陶夭:“……”
这算怎么个讲究?
她有些无语,低声抱怨:“那麻烦死了。”
“我不嫌麻烦。”
陶夭:“……”
她第一次发现程牧也有这么缠人的一面,好好的一个大男人,鸡毛蒜皮的事情这么多!
她剥了几个虾放到了程牧的碟子里。
不过,很快她就发现,程牧剥起来比她快多了。
她默默地吃了程牧剥的那些,到最后,发现晚上就她吃得最多,还有点撑到了。
九点多,四个人吃完饭。
凤奕和尤可人不愿意当电灯泡了,先回去。
程牧也想回去。
陶夭却有点不愿意,挽着他臂弯说:“去前面转转吧,有个游乐场,我想坐摩天轮啊,没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