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要是回了欧阳家,会不会说出以前那些事?
她在他们家那五年,实在过得不好。
“有办法了。”边上,赵沁儿有些激动的声音突然打断了陶静的思绪,让她下意识看了过去。
赵沁儿眼眸泛光地说:“亲子鉴定用几根头发就可以。我明天去找陶夭,想办法拔下她几根头发不就好了?”
陶静怔怔地看着她:“这样可以?”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赵沁儿笑说,“头发可以,血也可以,到时候我就用头发。”
“我觉得那个琛少爷没那么好打发。”陶静看着她兴致勃发的样子,泼冷水说,“她连我姓什么都知道,指不定私下再去调查呢?”
赵沁儿一瞬间呆了。
她和陶静才过来香江一年半,身份证也都是一直在用,老家的地址一找一个准。
“不行。”赵沁儿定定地看着陶静,半晌,语调急促道,“不能让他查到,得想办法封住那些人的口。对了,三百万,当掉玉坠有三百万呢。用这些钱堵住左邻右舍的嘴,没问题的。”
“行吗?”陶静迟疑地看着她。
“怎么不行啊!”赵沁儿只想想美好的未来在朝她招手,整个人都兴奋极了,飞快说,“有钱能使鬼推磨,编几句谎话而已,不成问题。等我们回了欧阳家,三百万算什么呀,三千万都不在话下。退一万步讲,就算最后被发现也没什么呀,咱们是陶夭的亲戚,就是他们的亲戚,他们能把咱们咋样?”
她这话,打消了陶静最后一丝顾虑。
她的女儿是欧阳家失而复得的千金小姐,那她,作为失忆的欧阳谦的未亡人,便是欧阳家失而复得的儿媳妇。
许蔓算个什么东西?
不对。
陶静一瞬间又冷静下来,一字一顿说:“还有许蔓呢,她在香江。”
“怕她个鸟哦。”赵沁儿不屑一顾地说,“她身上的秘密比我们还多呢。她当初抛弃了舅舅和夭夭,又各种想办法抹平她那些事,她要是敢抖出咱们的事,大不了咱们也抖出她的事。我们没法进欧阳家,她到时候进不了欧阳家,指不定连霍家也没法待了。”
陶静脸色震惊地看着她,半晌,突然笑了。
“你说得对,那个贱女人,没有脸进欧阳家的门。她和你舅舅是未婚先孕,估摸着也没领过证。”
“所以啊,这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只要我做了亲子鉴定,欧阳琛那边这次别出事,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进欧阳家了。夭夭后面再问,我们就说我爸是失忆被捡的就行了。我现在就给她打电话。”
赵沁儿话音落地,拿出手机给陶夭拨了一个电话。
很快接通,她笑着唤:“夭夭。”
“表姐。”
赵沁儿听着她声音稍微有些哑,轻声问:“你在干嘛呀?怎么听着声音很累的样子。”
陶夭打了一个哈欠:“嗯。你有事吗?”
“有点事,想明天过来找你一趟。”
陶夭在那边一愣:“找我?可我在乾州呢,最近不回去。”
“乾州!”
“嗯。影视基地。接了个新工作。”
赵沁儿愣了半天,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
乾州距离香江跨着省,坐飞机得两个多小时,坐火车最快也得六七个小时,她就明天一天时间,后天就得去医院。
赵沁儿握着手机,想半晌,语调着急地说:“那我明天过来找你好了。有点急事呢。”
“啊?”
“先挂了哈,我明天来找你。”
赵沁儿着急地挂了电话,朝陶静说:“夭夭在乾州呢。”
“啊?”
“别啊了,来不及了。”赵沁儿说话间站起身来,手忙脚乱地找东西,对她说,“妈你听我说,你明天别开店了。我们现在就去坐火车,我去乾州找陶夭,你拿了钱去乾宁找老不死的他们,把那些人的嘴全封了。最好明天一天搞定,我们明晚回来。”
“一天时间太紧了。”
“哎呀,你想想啊,欧阳家就算跑去调查,顶多也就问问老不死他们和左邻右舍,这种事谁要往出张扬啊,事情搞清楚就行了,能问多少人?”
“那我现在收拾东西?”
“赶紧啊,我们坐火车回去。”
“好。”陶静思维有些乱,傻乎乎地点头说。
——
晚上九点半。
陶静母女俩到了香江火车东站。
赵沁儿拿了身份证到窗口,催促说:“两张到乾州的火车票。”
乾州和乾宁同属于乾平省,两个市紧挨着,火车只在乾州有站,下了车,去乾州影视基地和乾宁市还得倒车坐大巴,她们时间很紧张。
售票员淡声说:“晚上只有站票了,十一点十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