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床头桌上拿出了手机,随意翻看着,翻到了程昊给她发的邮件。
默念了几遍,仍是毫无头绪。
程昊是想跟她说什么?还是想提示什么?
他到现在还在医院里,处于昏迷状态,她打电话问过傅景尧,他说程昊醒来的时间不确定,也可能永远醒不过来。
警方那边介入调查也毫无结果。
陶媛爸爸找她又是什么事?
想得越多,越觉得脑子很乱。
盛北弦从卫生间里出来时,就看到楚心之发呆的模样,她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嘴里还念念有词。
他甩了甩沾着水珠的头发,走到床边坐下,把毛巾丢给她,“宝贝帮我擦头发。”
“好呀。”楚心之回过神,一口答应。反正她也睡不着,想找点事做。
她起身跪坐在床上,拿着柔软的毛巾帮他擦拭湿嗒嗒的头发,动作轻缓,力度不大,仿佛在擦一件顶级的艺术品。
葱白的手在他墨发中穿梭,触摸着他略带敏感的头皮,盛北弦微微敛眸,发出舒服的喟叹。
楚心之挽起唇角,手指像按摩一样,不轻不重地他的头皮,“你的头发有点长了,该剪剪了。”
湿润的头发搭在额前,都快挡住眉毛了。
“嗯。”他轻哼一声,算是应答。
楚心之把毛巾盖在他头顶上,搂着他脖子,歪着脑袋,下巴抵在他脖子一侧,“要不我拿剪刀给你剪剪?”
“……咳咳。”盛北弦睁开眼睛,转过头,看着她带着笑意的一张脸,“还是不要了。”
这种有关形象的事不能由着她胡来。
楚心之温温热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脖子上,“你少小看我了,大白的毛都是我给剪的。”
“大白?”
“彦彦养的那条狗,取名叫大白。”
盛北弦:“……”
楚心之语气肯定地说,“大白背上有一撮毛太长了,彦彦每次玩的时候都不小心缠到手指上,我就给它剪短了。”
“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