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恶毒了,怎么能开这种玩笑。
盛北弦翻了个身,侧躺着,借着手肘的力量,坐起来。傅景尧想要过去扶他,他傲娇地回了一句,“你手脏,别碰我!”
傅景尧缩回了手。
搁在以往,他早就一句话怼回去了,眼下,开玩笑的话,他当真一句也说不出口。
盛北弦脚步有些虚浮,踉跄着出了病房。
盛北瑾不放心,跟在他身后,想着万一他跌倒了,他还能及时扶着他。
盛北弦回过头来,冷冷地说,“别跟着我!”他可没忘,刚才就是盛北瑾说他的宝贝……死了。
他恨上他了。
盛北瑾顿住脚步,不再往前。
盛北弦撑着墙壁边上的扶手,一步一步往前挪动,对自己的身体嫌弃的不得了,怎么就虚弱成这样?
宝贝肯定不喜欢他虚弱的样子。
盛北瑾看到他的背影,几度想出声提醒,隔壁病房里没有楚心之。
可每次一张嘴,便说不出话来。
盛北弦的身上穿得还是昨晚那件脏污的白衬衫,不是不给他换病号服。而是他不喜欢让人碰,隔着衣服触碰已是他所能忍受的极限。要是被他知道,他昏迷的时候有人脱了他的衣服,估计得杀人。
盛北瑾喟叹,既心疼,又莫可奈何。
盛北弦走到隔壁病房的门口,盛北瑾实在忍不住,出声提醒,“大哥,大嫂不在那里。”
盛北弦自动屏蔽掉他的话。
连门也没敲,直接推门进了隔壁的病房。
看到床上躺着个男人时,盛北弦狠狠地愣了一下。
转过头去问盛北瑾,“楚楚在哪儿?”
“大哥,大嫂她真的……”
“你要是再敢提起那个字,别怪我翻脸!”盛北弦冷冷地制止他的话。
盛北瑾闭了嘴,不敢去惹恼他。
盛北弦挨个病房去找楚心之,推开一扇又一扇门,都是以一种非常没有礼貌、直闯而入的方式。
将这层楼的病房都闯了个遍,盛北弦才得到一个结论,“楚楚是不是不在这层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