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亦晴无语,被张玉生噎得没了话。阮雪和夏浩两个人笑的没心没肺,看张玉生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个深度脑残患者。
“啧,张家小子做生意不错,不过谈恋爱嘛,还是打一辈子光棍好了。”躺在安亦晴怀里的老金慵懒的舔了舔猫爪子,低声嘟囔道。
张玉生瞪着眼睛无语的看着老金,他这是被一只猫给鄙视了?
迷茫的摇了摇头,张玉生一眼瞥到刚刚走进来的廖景林。他不着痕迹的给他使了个眼色,低头对安亦晴说道:“小姐,景林来了。”
安亦晴点点头,抬步向大厅里走去。
之后的二十分钟,安亦晴相识的人全都陆续到场。段塘和阮皓、白易铭、南天、徐家徐天佑派来的秘书、古家祖孙三人、毛天赐等等。
“啧,一堆破石头而已,有什么好看的。死老头子非得让我来跑一趟!”南天踢了踢离她最近的一块毛料,不耐烦的嘟囔。
安亦晴浅笑不语,她当然知道南风老爷子让南天来的意图。不过既然是南天,她也乐得分南家一杯羹。
“既然老爷子把这事儿交给你,那你就上点儿心。当心赔的一干二净,回去又得挨骂。”
南天不在乎的撇撇嘴:“有你在,我还能赔光不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丫头可是出了名的赌石高手!”
安亦晴笑了笑刚要说话,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一旁插了进来。
“哼!什么赌石高手,不过就是一个徒有虚名的小丫头片子!”
“长没长脑子?会不会说话?”阮雪怒了,转头看了说话的人一眼,楞了一下,随即冷嘲热讽道,“我说是谁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原来是和猪八戒齐名的桑博会长啊!几天不见,怎么这张破嘴还是和以前一样臭?”
桑博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瞪着死鱼眼恶狠狠的看着阮雪。前几天宴会上,安亦晴说他和华夏国的猪八戒一样出名,他还以为是在夸他。为此还特意在其他人面前炫耀了一番,谁知得到了一顿嘲讽。事后他才知道,猪八戒在华夏国那是骂人的话!那个死丫头竟敢说他像一头猪!
“小丫头有没有家教?你爸妈是怎么教育你的?”桑博指着阮雪扯着嗓子大喊,然后又转头看向安亦晴,“还要你,竟然敢说我是猪!毛会长,贵国的素质就是这样的吗?”
阮雪怒了,她自小父母双亡,最听不得别人拿她的爸妈说事儿。挽起袖子刚要开骂,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我的妹妹怎么教育还轮不到桑博会长操心,管好你自己的人,当心沐云会踏平你的地盘!”
来人正是阮皓,他站在阮雪身后,兄妹二人用一幕一眼的眼神冷冷的看着桑博,桑博只觉得自己要被阮皓身上的杀气压的无法呼吸了。
“你、你、你……”桑博大骇,沐云会的名头他是听说过的,虽然不知道阮皓在沐云会是什么职位,但是光看他那一身的气度就不容忽视。没想到自己随便骂了一个小丫头,竟然骂到太岁头上了!
阮皓也只是想警告桑博一番,见他挺不住便收回了身上的气息。警告性的拍了拍阮雪的脑袋,阮皓转身追上了段塘的脚步。
“桑博会长,你还有什么要说的?还想不想和小晴丫头讨论一下猪八戒的问题?”毛天赐笑眯眯的问,那模样就是一只大尾巴狼。
桑博怒极,却不敢再吭声。这些人中没一个是他惹得起的。
“你别得意太早,给我等着!等我们孟魄会长把你们华夏国打的落花流水,看你们还敢不敢嚣张!哼!”
说罢,桑博甩袖而去。
“哼!为老不尊的家伙!”毛天赐冷哼一声,对桑博的不满显而易见。
“毛爷爷,为了这种人生气不值得,早晚他会为了自己的傲慢而付出代价的。”安亦晴劝慰道。
毛天赐叹了一口气,“唉,老头子我一大把年纪还没你这个小丫头看得开,真是惭愧!不过话说回来,那个桑博说的也不是全无道理。有翡翠王孟魄在的地方,其他所有人都是陪衬!”毛天赐有些忧心,虽然说缅甸公盘不是什么比赛,但是各个国家的玉石协会一直在暗地里较量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前几年的缅甸公盘,孟魄一直没有参与,华夏玉石协会虽然没有拔得头筹,但是却也和缅甸玉石协会打成一个平手。可是今年……
无奈的叹了口气,毛天赐心中没底,他将希望全都寄托在安亦晴身上,但是又不想给她太大压力。
“毛爷爷,船到桥头自然直,有些事情,不用强求。”安亦晴清楚毛天赐心中的执念,轻声劝慰道。
毛天赐沉思片刻,点了点头。
“对了毛爷爷,孟魄他来了吗?”安亦晴忽然问。
毛天赐一愣,四处看了看,一丝疑惑浮上心头:“你不说我还真没发现,十年前每一次孟魄参加缅甸公盘,暗标当天一定会准时到场。现在这暗标已经开始了,怎么他还没来?别是传言不准,他根本不会出现吧?”
安亦晴水眸微动,没有说话。、
翡翠王孟魄不会不出现,传言也不会是假的。这一次的缅甸公盘绝对非比寻常。至于孟魄为什么到现在也没有出现,安亦晴在心中持保留意见。
告别了毛天赐,安亦晴带着张玉生和乔装易容之后的顾夜霖离开,开始在各种毛料区域内搜寻极品翡翠。
暗标按照毛料的体积,一共分为五个大区。其中,一区的毛料体积最小,五区的毛料个头儿最大。但是,体积的大小并不能代表毛料的价值和品质。
站在一区的通道里,安亦晴运用透视眼在毛料堆的上方扫了一下,眼神一凝。
“怎么了小姐?是不是毛料有什么问题?”张玉生发现安亦晴眼神不对,赶忙上前问道。
安亦晴收回目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嘴角勾起一丝微弱的弧度。
“的确有问题,而且还是大问题。怪不得这次缅甸公盘吸引来这么多豪门世家,原来是这么回事!”
安亦晴轻声笑了笑,径直向一区深处走去。
张玉生一脸疑惑,不知道安亦晴话中究竟是什么意思。他迷茫的看了看身后的顾夜霖,不知所措。
“不用想太多,相信她就好。”乔装的顾夜霖一边说着,同时用并不起眼的双眼扫了一圈四周,在发现远处观察安亦晴的古天和古思忆的时候,眼神凝滞了一瞬间,然后迅速离开。
“走吧,这次公盘危机四伏,你最好一直跟在她身边,注意自己的安全。”顾夜霖说罢,抬步离开。
张玉生受宠若惊的点点头,被一向冷若冰山的顾将军如此关心,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吃得消的。他压制住内心的激动,抬步追了上去。
一上午的时间,安亦晴将一区的所有毛料全部透视完毕,在心中把想要投标的毛料全部记了下来。
“看了一上午,全是破石头,真不知道这些东西里面怎么开出翡翠的!”酒楼里,阮雪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咕嘟咕嘟喝了一杯水,冲着安亦晴抱怨道,“小晴,你平时都是和这些破石头打交道吗?天天对着一块石头研究来研究去,你也不嫌腻歪!”、
安亦晴好笑的看了阮雪一眼,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