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又是该死的兔子?
席云峥几乎睚眦欲裂,拳头捏得紧紧的,好像全世界的兔子都跟他有深仇大恨一样!
虞骁又看了一眼欲给他拆掉蝴蝶结的夏雪,“哎……你别拆啊,这么别具一格的造型该继续保持啊!”
虞骁和虞熹两兄妹皆是笑得合不拢嘴,嘲讽完席云峥,潇洒地转身就走进病房。
冷眼看着虞骁那笑得张扬跋扈的样子,恨不得将他牙齿给拔了,居然还用“可爱”这种形容词来形容他这个大老爷们?
那他不就成了可爱的兔子了么?
他咬牙切地低咒了一声,“该死的,蓝歌!”
见他表情已经怒到极点的样子,夏雪要给他拆掉的手也是一抖。
继而,他一抿唇,手往头上乱扯一通,也不顾头上疼痛,就将那纱布统统给扯掉,站起身,一扬手,就愤怒地将那条染血的纱布丢进垃圾桶里。
夏雪见他额头上那么大一窟窿,吓了一大跳。
“阿铮,你额头上的伤口好深,还是找医生重新给包扎一下吧。”
突然听到病房里传来男女的笑声,蓝歌不是要休息了么,怎么虞骁他们一进去,就有谈笑风生起来?
“你先回去。”
席云铮怒气更盛,愤愤地说:“我没事,雪儿,你先回去。”
夏雪咬了咬唇,拉着他的手不肯放。
“阿铮,你不跟我一起回去吗?”
“蓝歌是因救我而失明,我必须留下。”
夏雪从席云铮的眸光里看到了一种坚决,那种坚决让人嫉恨。
但,她仍旧不想他留下,如果能有他的陪伴,她宁愿眼瞎的是她。
夏雪努了努唇,心不甘情不愿地说:“阿铮,你也听到了,她和虞少他们在里面有说有笑的,你现在进去陪她,她也未必待见吧?”
这一说正戳中了席云铮心里不爽之处,男人丰神俊朗的眉又沉了下,薄唇紧抿,不想多言。
见得他眉宇间深沉恼意,只怕他对蓝歌的感情已经不同寻常了,心里慌了一慌,禁了声,现在能做的唯有妥协。
“好吧,我回去等你。今晚等不到你回来,我就不吃晚饭了。还有,你额头的伤,记得让医生处理下,别让伤口感染了。”
“雪儿,你怎如此任性?”
夏雪的一双美眸里又升起薄薄的水雾,她轻轻蹙眉。
那模样就像沾了水珠的茉莉花,渗出淡淡清雅,如此惹人怜惜。
席云铮敛了下眉,想说什么,她却截在前头,开口道:“我若再不任性一点,你就真将我搁一边了,不管不问了。”
听罢,便见她转身快步离开。
☆、第265章 吃醋
再进蓝歌的病房,一抬头,便见虞骁和虞熹兄妹挨着蓝歌一左一右坐在床头。
刚才虞骁好像是说了个好笑的笑话,逗得蓝歌咯吱直笑。
那女人嘴角弯弯,笑得那般明媚,春暖花开一般,生生让他止住了脚步。
在他面前,她有多久不曾再那样笑得动容过。
心里像是被刀片刮了一下,忍着那一丝隐痛,优雅地步入病房。
“我记得虞少上次还像一匹狼一样想侵犯蓝歌,怎么现在温柔地跟羊一样,在这里讲笑话给蓝歌听了?”
是在说他是披着羊皮的狼,是吧?
虞骁眯了眯眼,一笑而过。
“这席总你就有所不知了,正所谓不打不相识,正是因为那次,才让我明白了我对蓝歌的心意呢。不妨告诉你,席总,我已经在正式地追求蓝歌了。”
“正式追求?”席云铮挑了下眉,唇边卷过阴郁轻蔑的笑,“我没听错吧?难不成咱们江城有最色之名的虞少也要一改花心从良了么?”
又淡淡掠了一眼蓝歌,“虞少,难道你会为了一朵鲜花,放弃整片花圃吗?”
虞骁也不急着回话,却是缓缓靠近了蓝歌,手臂豪放又自然地往蓝歌肩头一揽,将蓝歌紧紧纳入怀中。
“你看我也玩了这么多年了,那些个花花草草的该玩的也都玩够了。最近再次遇到蓝歌,我突然觉得一心一意对一人也不错。我这种表里如一的男人,可跟那些为了小三那样抛妻弃子的伪君子不同。”
呵……指责他抛妻弃子么?
虞骁,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你究竟又知道多少呢?
“哦,这么说来,虞少是要娶蓝歌么?”
娶妻?
说实在的,虞骁还没想进入这个状态。
娶妻不等于谈恋爱,娶了妻子就代表要建立一个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