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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虎谋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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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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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骁的外公是个军官,从小就教他拳脚,跟席云峥这个热爱搏击的男人也算是旗鼓相当。

席云峥下巴上吃了虞骁一拳,但虞骁也好不到哪里去,腹部上被他踢了一脚。

屋里如炸开了的锅,两人打到哪里,一群人就捂着脑袋躲到哪里。

这拳头上可没长眼,一群面壁思过的人很是担心会挨不明不白的一顿打,纷纷紧张起来,但是没两位大人物的允许,谁也甭想走出去。

一旁的容嫣真是急疯了,这两人压根就是来拆了兰桂坊的,劝哪一边都是错,哪一边都惹不起。

兰桂坊的保镖匆匆赶来,却也都不敢上前阻止,那两人身手都极好,上前就是挨揍的。

周边都是“乒乒乓乓”的撞击声,和物体不断摔倒的声音,看得蓝歌是眼花缭乱,头疼得厉害,但又只能挣扎着撑着自己要起来。

容嫣见状,立马去扶她,蓝歌瘦得厉害,肩头没肉,突突的硌手。

蓝歌被扶着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领口已经被撕得不成样子,一下子半臂香肩就露出来,露出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肤,连文胸黑色肩带与轮廓,都可以看到一清二楚。

妈的,虞骁不小心瞄到,低咒了一句,真不该把她领子撕得这么大的,让这么多双色眯眯的眼睛都看了去。

也是因为这不该瞄的一眼,又结结实实吃了席云峥一记左勾拳,嘴角尝到了一丝咸腥。

席云峥对上蓝歌那乍泄了半片春光,不觉敛了下眉,疾步走至她身旁,她正要弯下腰去捡掉落在地上的外套。

他眉头又是不觉拧了下,阻止了她的动作,声音冷沉的没有温度,“都那么脏了,还捡什么?”

蓝歌不懂他的意思,她身上这件衣服已经不能称之为衣服了,难道要她这样出去么?

只得又弯腰去捡,他皮鞋一挑,就将那脏衣服踢得老远。

蓝歌脸色变得极差,蹙着眉看着他,却只见他指尖一勾,就将身上那件线条分明硬朗的藏青色大衣便脱了下来。

随之,蓝歌身上募得一暖,原来他只是要给她穿他身上干净的衣服。

她浑浑噩噩地觉得是在做梦,有多久,他没有待她这般温柔过,抬起倦怠的眼皮,深深凝了一眼眼前的这个男人,细细描绘了下他温润如怡的眉目,心里在问,这究竟是不是席云峥呢?

他的衣服带着这个男人的气息与温度,紧紧萦绕着她,就好像给了她一个无比温暖的拥抱。

这是三年前他欠了她的那个拥抱吗?她不禁地这么想。

两人深深对视了一眼,席云峥的眉微微地敛着,里面的情感深得没有人能读懂。

募得,他大手一捞,便从容嫣手里接过蓝歌,将女人柔弱的身子捞在了怀里。

这是第二次,他将她这么打横抱起,公主式的拥抱方式。

在那个青葱岁月里,看完台湾偶像电视剧,她曾笑盈盈地告诉他,以后我也要让我老公像抱公主那么抱我。

只不过,此刻,她被他用这样的方式抱起来,他却不再是她的老公。

蓝歌本想说一句,你不必这样,我自己可以走。

但那句话堵在了喉咙口,没说出来,她要走出这里,不得不依靠这个男人不是么?

何必矫情,双手环上了男人的脖颈,便安安稳稳地靠在了他怀里,脑袋经那一撞昏昏沉沉的疼,连他身上好闻的气息都懒得汲取,便阖上眼,她太累了,想睡觉。

郑恒从隔壁二号包厢过来的时候,正巧看到席云峥解衣披在蓝歌身上的那一幕。

他跟在席云峥身边这么久,只见过席云峥的眸光如此耐人寻味过,一次是蓝歌大闹婚礼那次,第二次便是这次。

他本来一直在隔壁等着,今天席总要会见一位重要的大客户,便选在了这里谈生意。

后来席云峥去了一趟洗手间,之后就一直没过来,而这包厢的隔音效果很好,虽然隔壁闹出了这么大动静,他也没有多大察觉,只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还不见席云峥回来,便出来找他,路过一号包厢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的光景了。

虞骁将蓝歌的一举一动都收入眼底,一双拳头捏得生疼,她在席云峥的怀里竟可以这般安稳?

其实,现在谁都好,只要能给蓝歌一个停泊的港湾,她都能这般依附上去。

在抱起蓝歌的那一刻,只觉这个女人身子好轻好轻,就像一片羽毛,像是随时都能从他臂弯里飘走。

心里募得一沉,下巴抵到她冰冷的额,抱着她的手臂又稍稍用力,下意识将怀中女人抱得更紧些。

席云峥就这么抱着蓝歌一步一步走出去,从虞骁身边走过去,眸角余光掠过他,口气薄冷严肃。

“虞少,蓝歌不是你能随便染指的女人。”

猝不及防之下,男人的微冷嗓音又往蓝歌心口一撞,激起浪花千朵,又把她的心撞得微微地抽痛。

她眉眼稍稍蹙了下,睁开眼抬眸望了眼席云峥的侧脸。

即便他这么说,好像在恶狠狠地宣告她是他的所有物,但是她统统知道,这个男人的警告与保护,都只是为了他的弟弟。

虞骁气得心肺都要爆炸了,什么叫他不能染指的?难道就是给席云峥一个人染指的么?

虞骁眸光一眯,笑得狂野,“席总不是已经有未婚妻了么?何必还霸占着前妻不放,你这不是占着茅坑不拉屎么?”

这样的比喻让席云峥眸光攸得一暗,冷淡地扫过虞骁这一张年轻气盛而又放浪狂肆的俊脸,不再跟这个男人多扯淡,往门口走去。

这个男人可真会打比方,估计也只有他才会把她比作茅坑了。

蓝歌抬了下眼睑,也扫了一下虞骁,而他的视线也灼灼地落在她身上,他唇角虽含笑,眉间微拧,好像饱含-着一丝风轻云淡的揪痛与歉疚。

她收回自己的眼光,只觉可笑,这个男人怎会对她有歉疚,有歉疚的话,就不会这么凌辱她,甚至侵犯她?

虞骁就像一个受过法西斯教育的士兵,他想要的,烧杀抢掠,都要变为已有,乃至今天他跟席云峥恶斗,也不过好胜之心,想赢她,也想赢席云峥。

这个男人的世界没有爱,只有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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