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良,你现在还在玩女人,你知不知道你死到临头了?”
宗良完全不将夏雪的咆哮当一回事,一条手臂枕在脑袋底下,仍是保持着那个姿势,悠哉哉地抽着烟,时不时瞟她一眼。
“好妹妹,好好说话不成么?我玩个女人而已,怎么就死到临头了呢?你得待在金丝笼子里头,不能天天过来陪我,可我是个男人,我每晚都寂寞空虚冷啊,那些女人在我眼里就跟慰安妇没区别。你别生气啊,等那个女人走了,哥哥让你好好爽爽。如果你不介意,我们三个人一起玩也没问题。”
这个男人吃她的用她的,在外面乱玩不说,还把梅毒这样可怕的传染病传染给了她!
越听越是愤怒,夏雪抄起手中的皮包就把宗良一顿狠揍,一边打,夏雪一边哭骂,“宗良,你就是个畜生!畜生不如!”
宗良一把拽过她手,用力将她推开。
夏雪脚崴了一下,幸好她扶住沙发才没跌倒。
“夏雪,你还有完没完?就许你被席云峥草,我就不能玩个把女人了?疯婆子!”
宗良的冷言冷语更令夏雪恼恨,她一咬牙,就冲进了卫生间,拽着那个正在冲澡的女人的头发,将她给拽了出来。
那个一身湿裸的女人“哎哟哟”地叫唤着,就这么被夏雪给揪了出来。
这女人一出来就跟宗良哭哭啼啼地撒娇,“宗哥,我头发都要被揪下来了,你还不赶紧来帮我?”
“宗良,你敢动下试试?”
夏雪从来都不是什么善茬,原本已经悲愤到极点,宗良还有兴致在这里玩女人,她一巴掌朝那个野女人招呼了过去,把那个女人打得哇哇大叫。
可,宗良也不敢动一下,他吃喝玩乐的钱都是夏雪给的,换言之夏雪就是他的衣食父母,他哪敢为了一朵野花就把夏雪给彻底得罪了。
夏雪揪着野女人的头毛上前,一把就将宗良身上的被子掀开。
果然,从宗良的胸膛口还有手臂上看到了不少破烂红斑。
她将这个女人的脸狠狠按在了宗良胸膛口,扯着声线冷嘶,“你给我好好看看清楚,这个刚刚跟你上过床的男人,他有梅毒!就算做鸡也要有眼力劲一点,不要什么男人的活都接!”
梅毒?
宗良浑身一颤,脸色顿时青白。
“夏雪,你说什么?”
“我说你特么得了梅毒!”说罢,夏雪就将那野女人甩到了地上去,女人蜷缩在地上发颤,夏雪又是厉声一吼,“拿着你的衣服给我滚出去,再去医院做个彻底检查!”
那个女人哭得不能自已,抱起自己的衣服,赤身裸体地逃了出去。
总算这里安静了下来,能好好谈话了。
夏雪扯下自己的衣领,她的锁骨下面是流脓的恶疮,看着就令人鸡皮疙瘩冒起来。
宗良看着就想吐,忍不住掩了掩自己的嘴。
“宗良,看看你做的好事,一天到晚无所事事,拿着我的钱吃喝嫖赌,染上了这种恶毛病,还把毛病传染给了我!”
接着,就从自己的包里拿出化验单,丢到了宗良的身上。
宗良一瞧,还真是阳性。
夏雪得了梅毒,而他身上的这几个红斑看起来跟夏雪的很像,他不会也得梅毒了吧?
一时间,他被吓得六神无主,脑袋一片空白。
忽然,他一站起来,指着夏雪鼻子,就是破口大骂,“为什么一定是我把病毒传染给了你?谁知道是不是你这个骚货在外面乱搞,把病毒传给了我?”
夏雪真想抽他一个大嘴巴子,而她也是真的这么做了,用尽了全力,一巴掌抽得她整条手臂都泛酸泛疼。
而她眼里的泪再次止不住地喷涌而出,“宗良,你真特么是个无赖!这些年,除了席云峥我就你这么一个男人。
席云峥他嫌弃我身体不健全,已经有半年多没碰过我了。不是你传染给我的,能是谁?你整天和那些女人鬼混在一起,连个套都不戴,你这是找死,找死啊!”
夏雪抡起拳头就朝着宗良胸口砸去,哭得撕心裂肺,“宗良,你自己要死我不拦你,可你为什么非拉着我?你为什么非拉着我啊?”
“我拉着你?夏雪,别忘了,我们早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再说了,当时在我身下浪叫不挺欢,你可半点埋怨都没啊?现在来怪我,你不觉得太晚了么?”
是啊,太晚了。
她都已经得了梅毒了,一切都晚了,以后这么不人不鬼的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啊?
身体里所有气力一下子就被抽干,夏雪顿时瘫倒在了地上,捶打着地面,歇斯底里地放声大哭,“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她10岁就随着母亲嫁到宗家后,没多久,母亲就因病去世。
在母亲去世之后,尽管她把家务都包了,可继父还总是戳着她的脑门骂她是没用的拖油瓶。
14岁初次来潮时,喝醉酒的继父闯进了她的房间,摸上了她的床。
那个脑满肥肠的男人把她压在身上,扯着她的裤头,满嘴臭气,“我们家金凤真是越来越标致了,来,先让爸爸尝尝鲜。”
那个时候是宗良冲了进来,打昏了他爸,把那个猪一样的男人拖出了房间。
她以为噩梦过去了,可万万没想到那才是噩梦的开始。
宗良进来安慰她,钻进了她的被窝,抱着她,在耳边一遍遍地说:“妹妹别怕,哥哥会保护你的。”
当时她以为,宗良就是她的救星,一个劲地对宗良道谢,还发誓说,将来等长大了一定好好报答哥哥。
可是,后半夜,宗良就向她伸出了魔爪,夺走了她的清白。
他说:“好妹妹,等你长大那得等多久,现在,你就得报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