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慕寒身子一抖,女人知道他早已按捺不住,欠缺的只是一团燃烧草原的小火苗而已,她又主动吻上他的唇。
这次,片刻迟疑过后,男人没再愤怒推开她,抱住她纤细的腰肢,用力回吻住她。
任池慕寒定力再强,始终败给了药物,不是么?
早知如此轻易能把池慕寒推倒,又何必煞费苦心要用感情来征服他?
由肉体到心灵,不是更快捷的途径么?
萧怜儿趁势,将欲火焚身的男人推倒在病床之上,几乎不费吹灰之力。
男人身上外套、衬衫被她一件件剥下,抚摸过男人结实的肌理,萧怜儿心中欢喜,更放大了胆子,跨坐在男人身上,替他抽解皮带……
所有束缚已除去,男人呼吸声越变越重,一个翻身就把女人压在了身下。
吻着她的唇,低低沙沙地喊着她的名字,“宝贝儿……”
就当萧怜儿要得逞之时,一阵铃声在安静的房间突兀的响起……
萧怜儿眉头一皱,欲起身,要去把池慕寒的手机关掉,但肩膀被男人双手攫住。
男人骨子里冒出浓烈的寒意与杀伐,让萧怜儿浑身一震。
男人知道这人已恢复些许神智,她颤巍巍地伸出手指碰触上他的臂肌,而他不似刚才吻她时那般温柔,丝毫没有考虑她的感受,就用力挥开。
刺眼的灯光下,男人死死盯着她。
“是你?”
他绷紧了身子,冷冷喝斥道。
萧怜儿的手被拂开,重重撞到金属床沿上,指骨发痛,揪起她一颗心。
夜风从未关紧的窗户中吹进来,吹起素雅的窗帘,凉风刺骨,又再次教萧怜儿抖了抖,再抬目时,只见他黑眸之中迸出的怒意如杀,恨不得真将她杀了才解恨呢。
然而,这一切都是拜这男人所赐!
“慕寒,你给不了我爱和婚姻,难道连性也给不了吗?”
她紧紧咬着唇,声音已是残破的嘶哑。
他起身,捡起一地的衣服,匆匆穿起,那件西服落在了里床,他强压着体内奔腾的欲流,冷瞥了一眼,便快步向门口走去。
剩下萧怜儿抱着被子躺在床上冷冷笑开,这人明明最重体面,如今为了避免与她碰触,竟舍了西服。
他就真的这么讨厌她吗?
突的,她起身,不顾赤身裸体,亦不顾所有颜面,赤脚跑下了床。
萧怜儿从身后紧紧拥住了他,所有强忍的怨恨与苦楚在男人坚实的背上汇成了河。
“我不过是希望怀上我们的孩子而已,慕寒,请你不要这么残忍。只要今夜过后,我就不会再缠着你!”
“这辈子我只会和一个女人生孩子,那个机会我给过你,只是你不懂珍惜。”
他将她手指一根根掰开,可萧怜儿不顾一切地紧缠着他,“慕寒,你便真忍心弃了我们这么多年青梅竹马的感情?”
池慕寒心头一扯,音色沉哑得骇人,“萧怜儿,我想曾经我爱你就跟爱你我这青梅竹马十几年的感情一样。”
池慕寒只觉身体要爆炸,无论他说什么,萧怜儿都不肯放手,不依不挠地纠缠着。
女人的手又一次朝他身下探去,刚刚转明的意识又开始消沉下去。
萧怜儿勾唇一笑,“我不管你现在对我是什么感情,但,今晚我绝不会让你走。”
“是么?”
他阴冷扯唇,用仅存的一丝意识,将她用力推开,而他自己重重跌撞在墙角,疼痛让他感觉更清晰了一分。
眸光一扫,就看到电视柜上果盘边的水果刀。
一伸手,水果刀便在了掌心中。
萧怜儿见他拔了刀鞘,有些慌骇,难不成他会杀了她?
下一秒,就见他将利刃狠狠在手臂上划了一道口子。
血一下子便染红了男子昂贵的白衬衫,可见他下手是多狠。
萧怜儿僵白了一张俏脸,不可置信地死死盯着池慕寒手背伤口之处,他宁愿伤了自己,也不愿再碰她……
池慕寒便是这样一个残忍的人,他对自己都能如此残忍,更何况对其他人呢?
“哐当”一声接踵而至,是他将手中染血的利刃用力摔在地上的声音。
猛地,她惊回过神,看他吃痛冒着冷汗要离去。
她慌乱之下,跌跌撞撞跑过去,第三次不顾廉耻地从身后环住了他,贪恋的,也是用力的,而他的身体依旧在药效下发烫,但他周身的气息却是骤凉,凉到她抱着她的手指泛白发颤。
“慕寒,求你……别如此对待我……”
她鼻子一酸,便如此呜呜咽咽地道来,还希冀能挽留住他。
但她却忽略了一点,男女之间,若需要一方来低声下气的挽留,那么这份感情到底还剩下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