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小鱼总觉得宁则的声音很好听,也觉得他很好看。她书读得不多,找不到好的形容词来轻容面前这个男人。她只是感觉,宁则真的很好。
很可惜,她的非分之想永远都只是非分之想。
“我刚吃过了。”邓小鱼说,“而且我还得坐地铁坐公交,晚了赶不上公交。”
说得也对。当时白倾心搬过来,其中一个原因也是太远。想了想,宁则又把丢在沙发上的手机拾了起来。“我送你。”宁则笑道,“这菜你做的呢,吃了再走,我送你。”
我送你。邓小鱼记得,之前白倾心还住在蛋糕的时候,宁则也弄她回来过。
仔细想想,最近两天是认识这么久以来他们俩的单独相处。之前,要么有白倾心,要么有东方有炮在场。然而,邓小鱼也知道,他们不该独处的。
一旦独处,不安分的心又跳动起来。
“不用了。”邓小鱼抬起头,看向宁则,“不麻烦你了。”
邓小鱼很少直视宁则,而宁则也习惯了她躲闪的眼神。可是这会儿她忽然看向自己,眼神不再畏畏缩缩,而是带着几许说不清道不明的留恋。这让宁则脑袋忽的震了一下,心底生出一缕不好的预感。
提出送她回去时宁则是真那么想的,可因为这个眼神,他又改变了主意。
“好。”宁则若无其事,“那我就不送你了,路上小心。”
“嗯。”邓小鱼应了一声,低头转身而去。她又变得柔弱起来,与平时如初一辙。
宁则看着她离开,然后合上门。
那股怪异的感觉还伴着宁则,可不过一个眼神,也经不起仔细推敲。宁则想着,大约是自己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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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倾心是中午回来的。
到了车站,方序自己回了事务所,而她在原地等了好一会儿,宁则才开着车驶了过来。
打开车门,白倾心坐到副驾驶坐上:“今天休息?”
“嗯。”宁则伸手搂过她,在额头上亲了一下,“不想我休息吗?”
白倾心心情很好:“想。还想你天天休息呢。”
“这个可以有。”宁则帮她把安全带系上,“可是这样就得你养我了。”
白倾心:“那还是算了吧,我养不活你。”
宁则笑着在她脸上捏了一下,拿出一个袋子:“送你的。”
“有礼物?”白倾心开心的打开,然而一看到里面的东西便噘起了嘴,“又是这个。”
是一个深灰色的逼真玩具小狗。
宁则已经给她买了好几只这种,一开始是白色的,然后是淡灰色,再来颜色越来越少,这是第五个,已经快要接近黑色。
白倾心不喜欢狗,可她喜欢宁则。同时白倾心也知道宁则的心思,所以每每他送自己小狗,就算不喜欢,她也会收下。
而且,在宁则的循序渐进下,她似乎也接受了这些玩具狗,它们,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
“要是我一辈子怕狗怎么办?”白倾心把玩具狗抱在怀里,“治不好呢?”
“那就算了。”宁则一边开车一边说,“那我就保护好你,尽量不让狗接近你。可是,但凡有机会治好,就不应该放弃。”
他担心,自己不在的时候白倾心会偶遇黑狗。他不喜欢白倾心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惊慌失措。
“嗯。”白倾心把下巴搁在玩具狗脑袋上,“我也想改掉这个坏毛病。”
其实白倾心曾经看过心理医生,然而交谈没几句她就不愿意交流了。一来是因为害怕,二来是无法回忆杨辞。
她高烧醒来的时候杨辞就不见了,他们都说他离开了。果然,自那以后他再也没有回来过。
“对了。”白倾心说,“我们等会儿去逛趟商场吧。还有几天就是国庆了,我想给我爸妈买点东西带回去。”
“好。”想了想,宁则又问,“你跟你爸妈提过我吗?”
虽然在一起的时间不长,可宁则是奔着结婚生子去的。他自然也希望白倾心也是这个想法。他从未如此迫切的渴望婚姻生活。
“没呢。”白倾心有些底气不足,“还不知道怎么跟我妈说呢。”
白倾心已经毕业工作,一些同龄人在她这个年纪已然结婚。可是她爸妈还算通情达理,没有唠叨也没有让她去相亲,只是在上周通话时提了一嗓子:“你有对象了吗?”
当时白倾心一哆嗦,脱口而出:“没呢。”
后来白倾心想了一下,之所以这么回是因为紧张。你说活这么长时间就一直礼貌懂事,这会儿身边忽然有了个男人,还同吃同住,被父母一问起,能不紧张么?
“不过,”白倾心怕说了这话宁则不开车,又说,“我打算中秋的时候跟我爸妈说……”
中秋多好,就算他们不同意也碍于是传统佳节不会大动干戈。
“哎,”宁则故意叹了一口气,“我都跟我妈说过了。”
“啊?”白倾心一顿,又紧张起来,“她怎么说?”
宁则确实说过了,当时他跟杨惠说起这事儿的时候,杨惠白了他一眼:“我早说了让你叫倾心大炮过来吃饭,一直不叫,敢情是打人家主意呢。”
“你老别啰嗦,”宁则说,“同不同意?”
“明知故问。”杨惠想了想,又说,“也不知道白倾心那闺女长什么样了,不过,要是个大胖子,我也认这个儿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