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英英:“滚滚滚……”
东方有炮见柳英英没搭理自己,又叫了一声。
“你们先去吃吧。”柳英英说,“我先看看他什么事。”
东方有炮今天穿了一件白色t恤,衬得皮肤更黑了。柳英英觉得他有些傻,可每每想到他值班时总是在太阳底下晒着也就理解了。走过去,刘英英问:“怎么了?”
“七夕有个灯会你知道么?”东方有炮笑,“我们一起去吧。”
“羊台谷下的灯会?”柳英英想了想,“估计我那天要值班,不去了。”
“不对啊!”东方有炮说,“我看过值班表了,那天是护士长值班,不是你。”
“……”真是个耿直boy,柳英英内心很无奈,“是吗?那估计是我看错了。不过距离灯会还有好长一段时间呢,再说吧。”
“我票都买了。”东方有炮又说。
“你还可以约别人。”柳英英似乎不想再聊下去了,“我先去吃饭了,票买了你可以约别人嘛!”
嗯,东方有炮失败了。
难道是自己约人方式不对?
东方有炮很困惑。
不过距离灯会还有十几天,这期间还可以再约。东方有炮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琢磨琢磨这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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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东方有炮还在想柳英英的事。
初到医院,一切都不熟悉的时候,只有宁则和柳英英跟自己说些话。其它人几乎都是爱理不理的态度。所以,刘英英对自己的印象应该不会太差。东方有炮想。
因为值班调动,东方有炮下午在门诊部值班。
门诊部人很多,老弱病残比比皆是。宁则经过的时候跟东方有炮聊了两句,又继续看病去了。
大约一个小时后,急救车嗷呜嗷呜的驶了过来。
又是跳楼的。这次不是什么抑郁症,是借了高利贷没法还,逼急了这人一口气从四楼跳了下来。
早上一个跳楼的刚死,这下午又来了一个,中了邪了。
东方有炮和急诊部的医生听到救护车来了,赶紧跑过去帮忙抬担架。跳楼的这个人都摔吐了,大口大口喷着呕吐物。医生怕他呛到气管,一直扶着他脑袋,哪怕吐到自己身上,都不介意。
把他抬到急诊部,东方有炮又回到自己值班的位置上。
跳楼成流行趋势了还?
值了一会儿班,东方有炮还在为跳楼这人不值。你说好端端的去跳楼,还不如上战场做点贡献。他理解不了这些人,这人怕是也不了解他。
正发着呆,忽然有人走到他面前:“你好。”
是个五十岁左右的女人,个头不高,微微发福。但穿着讲究得体,干净自然,捎带气质。一看就知道是土生土长的城里人。“啊?”东方有炮回过神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这个女人虽然有些发福,可人就可以看出天生的瓜子脸。而且眉目让人感觉很温和,甚至带着一种熟悉感。
东方有炮脑子有些乱,前两天看到宁则钱包里的蝴蝶时也在这种感觉,熟悉得不得了,可又想不起来为什么这么熟悉。
“你知道宁则宁医生吗?”女人又说,“他现在是不是在忙。”
特别难受,这个女人的声音也很熟悉,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真是要人老命。“他是在忙,”东方有炮又说,“如果您要找他的话,得挂号。”
“不不不……”女人把手中的袋子提了提,说,“我知道他忙,我这有点水果,您能不能在下班的时候帮我交给他?”
是患者送感谢来了么?东方有炮说:“可以可以,一定帮您转交。”
“谢谢。”女人点点头,“我没什么事了,先走了。”
“嗯。”东方有炮应了一声,又忍不住问道,“等等,阿姨,请问您认识我吗?”
这种想不起来的感觉太他妈难受了,还不如直接问。
那个女人愣了一下,看向东方有炮,几秒之后,她摇摇头:“不认识。”
“真不认识?”东方有炮说,“我怎么觉得我认识您似的。”
“没见过。”那女人又说,“我很少来医院。”
“嗯?”东方有炮还是觉得不可能,于是把脑袋凑过去,“您再看看,仔细看看我这张脸,真不认识?”
那女人往后退了一步:“真不认识。”
好吧,东方有炮只好挥挥手:“再见阿姨。”
“再……再见。”那女人估计觉得东方有炮有些奇怪,恨不得马上离开。
可是,刚转身,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响起:“妈?”
东方有炮和那女人同时转头,看到宁则走了过来。
“闲着没事你来医院做什么?”宁则说。
“你好久没回家。”杨惠说,“我路过,顺便给你送点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