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正是内阁大学士,龙堃面前的红人,言煜。
言煜笑了笑,“苏兄说的哪的话。你我就像兄弟一样。”
苏锦笙嘴角一动,终于转眸瞧向了他,“言兄今日前来,该不会就是来和苏某讲兄弟情的吧?”
他笑了笑,又继续道:“恐怕言兄是怕苏某身陷囹圄,为了活命,一不小心道出当年的那场大火的真相吧。”
言煜面色沉了下来,可随即又笑了。
“苏兄不会。苏兄是聪明人,怎会做糊涂事。”
他说着靠近狱门两步,压低声音,眸光炯炯,“苏兄莫要担忧,我保你不死,也保你来日官复原职。”
苏锦笙又笑了一声,可脸上却毫无笑意,“好诱人的条件啊,可是我凭什么相信你?”
言煜压低声音,“凭苏兄留了一手,凭我和苏兄必须共享荣华。”
苏锦笙的眼眸海一般深邃。
“你打算怎么救我?”
“不难,但苏兄怕是要忍辱负重几年,待他登基之时,便是苏兄重归之日!”
“多久?”
“五年。”
***
铁证如山,所有矛头,皆指向苏锦笙。
陆晟轩每晚回来,苏凌夕都要询问一翻。
可陆晟轩表示大势已去,已经无能为力。
苏凌夕已经接近了崩溃的边缘。
她曾去牢狱中看望了父亲,见父亲几日之间便苍老了许多,心中更是心疼的不行。
可……终究无能为力……
又三日,传出消息,苏锦笙以谋害西辽王子之罪,被流放岭南十年。
此事对于苏家来说,简直是天塌了。
苏家从风光无限到没落;从东山再起又到如今的衰退……
家中儿女一下子没了主心骨。
人人自危之感。
苏凌瑶哭道:“芙妹妹,你说可怎么办啊?!”
苏凌芙心中也怕极了。不过她凡事不易表现在脸上。
她一直心比天高,可事不随人愿。
她又想起了赏梅会,心中又暗恨起苏凌夕来。
那日若不是因为她,楚泽定然会选她为妃。如是那样,她也不会现在落得如此地步。
眼下苏家没落,又怎高攀的上好的亲事!
她咬了咬嘴唇,恨苏凌夕恨的牙直痒痒。不过转念,好在现在还有个龙婉宁。
以后少不了需要她的时候。
至于苏凌夕,先害了她,又害了她母亲。
苏凌芙暗道:一定不会放过她!
***
苏凌夕因为父亲的事儿难过了很久很久,虽心疼父亲被流放受苦,但保住了性命,却也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
十年……虽然很长,但也至少让人有个盼头……
她说服自己,不再去想此事……
可是……
父亲被流放的第二天,她却发现了一些可怕的事情。
噩梦频繁,她愈发的不安。那天下午,她不知怎的,又去了陆晟轩的书房。
在那书房之中,无意间,她却发现了一张并未被完全烧毁的字条。
出于好奇,苏凌夕将那字条拾了出来。
她拿在手中,仔细看着,字迹模糊,已经被烧掉了一半,只隐约见其上写着“办……巾……生……洛……什么……”
苏凌夕心下狐疑,这是什么?
一面处于好奇,一面又觉得这字有些眼熟,苏凌夕反反复复读者,看着,想着,最后一个字,似乎是“网”的下半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