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承欲言又止,“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想告诉你——”
“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的?”
苏簌簌胃口被吊了起来,一双水灵的大眼睛睫毛扑闪,充满好奇。
看着眼前人天真无邪的眼神,赵景承没法说出口那个惊人的‘真相’,便含糊其辞:“没什么,三哥还没想好怎么措辞。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罢了,改日再告诉你。”
“什么嘛,吊起别人的胃口又不说了…”
苏簌簌忍不住发起牢骚,却见身旁人抬手靠近她的脸侧,躲闪不及,被人扣住了肩侧:“别动。发钗歪了,三哥帮你扶正——”
赵景承一手扶住她肩侧,另外一只手去帮她扶正发钗,像是回放慢动作一样。
特别是这人的眼神,深邃深情,给人一种含情脉脉的错觉,使人很容易沉溺其中。
苏簌簌感觉别扭的不得了,别过脸催促:“好了吗?”
“就好了。”赵景承快速应了一声。
感觉耳边一凉,苏簌簌也没太在意,“哦,那我们就快出去吧!”
两人查看了周围的情形,从层层淡香的藤蔓后出来,随后若无其事、大摇大摆的回去永福宫。
青碧等人碍于命令不敢追出来,只能在永福宫宫门翘首以盼,眼见赵景承同小公主回来了,立即迎了上来。
苏簌簌这次就没打算再进去了,在宫门前跟赵景承告别后就命人回永乐宫。
然而一路上青碧都是时不时望着自己欲言又止,弄的苏簌簌跟着小心翼翼的用手帕拭脸,生怕脸上是不是不小心弄脏了。
直到回到了永乐宫以后,坐在梳妆台等待青碧、绿珠给她拆发的苏簌簌才发现,她的发髻右上处不知何时夹了一朵红彤彤的大红花朵,看起来俗气又“特立独行”。
这“杰作”不是赵景承做得又是谁?
想必回来的这一路上都被宫人看到了,偏偏没一个人敢来提醒她!气呼呼的拔掉花朵扔到地上,苏簌簌咬牙切齿的发誓,“赵景承,下次最好别让我抓到你的把柄!”
作者有话要说:
过渡下~
马上重头戏快来了^o^
☆、林书大婚
那日被赵景承捉弄,后面又听到赵景淳曾讥诮赵景承那方面不行的事儿,礼尚往来,苏簌簌便让绿珠等人把永乐宫里的库房翻了一遍,备了许多大补的补品过去。
第一次收到来自永乐宫里送来的礼品,赵景承内心难掩欣喜,哪知一看礼品单子,这送来的补品名称的大功效,无一列外不是指向某一个目的,那就是补肾壮阳。看完礼品单的他脸黑如锅底,忍住怒气,他命人把礼品收了到库房,一板一眼的请送来礼品的小太监传达他对小公主关怀之心的道谢。
苏簌簌在永乐宫收到回话,差不多都能想象出赵景承明明生气却不能发作的憋屈样子了,简直乐不可支。
小样!跟我斗,你还嫩点!
礼尚往来后,永福宫再也没传出什么消息。
像是真是对小公主恶意帮着赵景淳捉弄他生气了一样,赵景承这段日子在永福宫传出来的消息,就是整日和两个美人寻欢作乐,沉迷于女色不可自拔。而且这其中一位美人,更是深受三皇子的喜爱,将来可能会被纳为侧妃。
外面传的如火如荼,只有永福宫里面那两个倍受瞩目的两个美人才知道她们过得是什么日子。那日小公主造访离去后,三皇子对待她们就像是随意对待一件物品一样打发了——他居然让她们姐妹二人,去和那些粗使宫女同吃同住。
不但如此,她们两个还得干活,每天都要跟着这些粗使宫女洗衣扫地。从来没做过重活的两人苦不堪言,好不容易找了空子想把来到永福宫之后所见所闻的消息传递了出去,还没来不及联络上通信儿的人就被警告了。
文贵奉命而来,抛下来的话简单粗暴。
那就是不管她们两个幕后的主子是谁,这宫里死两个人根本不打紧,奉劝二人不要铤而走险,想要活命,就聪明点。不然少不得横死或发配去内务府,紫苏紫莺二人自是以小命为先,不敢妄动,后面传递出去的消息,都是经过文贵口述,两人提笔而写出来的。
外界都道两个美人好福气,却不知道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如此这般过了半月,皇宫内依然平静无波,唯独宫外林太傅家,却是出了一件大喜事。
太傅第三子林书,将在一个月后娶门当户对的大臣周家的女儿周漱玉为妻。周漱玉是周家长女,有一日同姐妹出来游玩,在画舫甲板上玩乐时不小心掉落了湖中,当时林书乘坐的船只从旁经过,便让自家侍女救下了此女。
后面不知怎么的,两人便成了传闻中一见钟情,交往之下,林家托人去周家提了亲,两家交换庚帖定了日子,不久后林书就要和人成亲了。
得知这个消息的苏簌簌为林书高兴,特别命人给林书送了一份贵重的大礼。她还恳求皇帝同意她去参加林书的婚宴,皇帝念在林家功德深厚,而林书又是小公主伴读的面子上恩准了。
古代的成亲吉时都在晚上,林书成亲那日,傍晚时分,苏簌簌如约来到了林府门前。
林府府邸已是张灯结彩,红绸铺地,一派的喜气洋洋。苏簌簌被绿珠等人搀扶着下了马车,一眼就看到穿着大红吉服的新郎官林书在门口迎接宾客,眼尖的瞧见小公主来了,林书快步迎上来。
“参见公主,您来了,快请进——”
“林书,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不必行这些虚礼了!”爽快的摆摆手,苏簌簌在林书的指引下上了台阶入府。
“欢儿——”
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唤声,苏簌簌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没想到紧跟着,林府迎宾客的小厮的唱诺声传来,“三皇子殿下到——”
林书停驻脚步,转身冲赵景承行礼。
“臣林书参见殿下,殿下大驾光临,实在是臣之幸事!”
“免礼。”赵景承抬了抬手,示意林书不必拘礼。
苏簌簌在前面僵住了脚步不前不后,待到赵景承快到跟前了,方转过身僵僵的压低声儿笑着:三哥,你怎么来了?你不是一贯都不喜欢这些场合吗?”
“林书大婚,同窗数年,三哥理应来恭贺。”
轻飘飘的一句,赵景承示意几人先到里面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