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竹舍里也不过阑仪与仆从三人罢了,韦明玄随意的找了个由头,打发他们走了,另一头却带着阮琨宁暗搓搓的到了地窖。
尽管阮琨宁对谢宜昉的为人充斥着冷冷的吐槽,但是对于他的眼光还是深信不疑的。
谢宜昉也没有辜负她的信任,地窖里多是陈年的美酒,兰陵美酒酒色呈琥珀光泽,晶莹明澈,香气浓郁袭人,酒质纯正甘冽,乃至于荥阳的土窟春,云安的曲米春,杭州的梨花春,郢中的富水春,种种名酒,举不胜举。
阮琨宁甚至还见到了珍藏的西域葡萄酒。
如李白曾在《襄阳歌》中写道:“鸬鹚杓,鹦鹉杯,百年三万六千日,一日须倾三百杯。遥看汉水鸭头绿,恰以蒲萄初酦醅。此江若变作春酒,垒曲便筑糟丘台。千金骏马换小妾,醉坐雕鞍歌《落梅》。车旁侧挂一壶酒,风笙龙管行相催。”
此时葡萄酒也是传入了中原,不说是普及,但是至少在上层社会里也是屡见不鲜的,如此琳琅满目,怎能叫阮琨宁不怦然心动呢。
韦明玄只见她双眼闪闪的仿若夜星,就知晓她的心意了,二人倒是默契十足,一齐抱了几坛子,自顾自去竹林里去了。
【(*/w\*)一言不合就钻小树林,真是羞羞……】
阮琨宁:“……怎么哪儿都有你!”
【宿主菌还小,不是做某项羞羞事情的年纪呢……】
阮琨宁:“……乖,没事时把你那颗塞满了马赛克的大脑格式化一下,净化世界环境。”
【吐艳,怎么可以这么不温柔的说宝宝……】
阮琨宁:“么么哒,滚远点好不好?你高兴了没?”
【……】
两个人随意的找了一个干净的地方,扫了扫地上的落叶,便没什么顾忌的席地而坐,也没有在意什么形象,便各自开了一坛,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后来……阮琨宁喝醉了,不省人事。
她想象中自己的千杯不倒,完全没有出现呢。
有鉴于九岁这个花骨朵的年纪,所以第二日阮琨宁醒的时候,没有出现什么一男一女恢复了人类原始状态,ooxx后躺在床上的少儿不宜情况,脖子以下不能描写的部位也还正常,于是自然也就省略了接下来的一系列感受,比如下半身像是被车碾过一般连路都走不了,再比如一个汉子正含情脉脉的揽着她的腰之类的天雷滚滚。
然而事实比这要无耻无聊无理取闹多了,以至于第二日阮琨宁以为自己是不是喝多了,以至于出现了幻觉。
唔……事实上,她是被冻醒的。
清晨的早风带着宿夜的寒意,一丝一缕的渗进身体里,简直是冷到骨子,毫不温柔的直接把沉溺在梦乡的阮琨宁唤醒了。
她睁眼一看,嗯,面前正对着的是冷硬的树干。
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这才发现她正坐在院子里的高高的梧桐树杈上。
这也就罢了,她面前还摆着一只死状很是无奈的白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