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那只盒子,他声音里带着一丝满足:“我只说牌子给你,何曾说过盒子也一起给你?”
阮琨宁:“……”
谢宜舫似乎有些累了,向阮琨宁一摆手:“好了,你先回去吧,端午过后,再去找我。”
阮琨宁心累的不行,听他让自己走,简直求之不得,脚下生风,一溜烟就跑下去了。
同他共处一室,她的语言似乎都只能用省略号来表达,这种滋味真是相当之不美妙!
玉奴俊秀的眉拧着,面带担忧之色,正坐在靠窗位置忧心忡忡的喝茶,见了阮琨宁楼,才放下心来。
阮琨宁看看他们,只觉自己是从一个貔貅嘴里活生生逃到了人间,也不由舒口气:“咱们回去吧。”
玉奴心细眼尖,一眼看过去,就觉察出她压衣的玉佩与手腕上的镯子不见了,眉头顿时拧了一个疙瘩,:“阿宁……”
阮琨宁活了两世,玉奴又不曾掩饰情绪,立即就明白他是误会了。
此地人多眼杂,不好多说,她安慰的握握玉奴的手,道:“放心吧,咱们待会再详说。”
玉奴低头看看两人还握着的手,甜蜜蜜的笑了,同她一道出了门。
他们累了大半日,带了几个仆从,正准备回府去了,还没出店门,却被掌柜拦住了。
“留步啊二位,您们是不是……把账目结了再走?”
“账目?”阮琨宁吃惊道,“不是说,不要钱的吗?”
掌柜的脸上的笑容中掺杂着淡淡的怜悯:“之前的账目一笔勾销,但是,见我家先生一面,就是一千两啊。”
玉奴:“……”
阮琨宁:“……”
真的够了哦!
她正要冒烟的功夫,二楼窗户却被悠悠推开。
谢宜舫朝掌柜摆摆手,仿佛来自天上的谪仙一般不食人间烟火,遍身出尘之气:“不必了,姑且算是给徒弟的见面礼吧。”
阮琨宁:谢谢你哦!
玉奴被她脸上神情惹得一笑,也不多说,便拉着她往马车去了。
到了那上头,阮琨宁才向玉奴讲自己遇见的事情。
她无意恶意欺瞒,却也隐隐的感觉到,谢宜舫找上自己只怕不是偶然。
恍惚之间,自己似乎身处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而这个漩涡为何产生,如何化解,自己又在其中占据了什么位置,她统统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