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季诗曼吓的一张脸都是白的。
季鸿鸣紧抿着唇看季诗曼一眼,转头对着身后的秘书吼道,“你们谁放她进来的?”
“..........”
秘书一句话也不敢说,只老老实实地低下头去。
“先出去。”见秘书不说话,季鸿鸣又命令道。
“是,书记。”秘书点头,赶紧恭敬地退了出去。
待秘书出去,门被关上后,季鸿鸣才又看向季诗曼,眼里的怒意,仍旧无法克制,怒吼道,“你在这里翻什么,我这里是你能随便乱翻的吗?”
季诗曼看着季鸿鸣脸上的怒意,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做的有点过了,支支吾吾地撒谎道,“爸,那个........那个茂然的妈病了,茂然说,他想回惠南市一趟看看他妈,我.......我打算跟着他一起回去看看。”
季鸿鸣不傻,季诗曼那支支吾吾,闪闪躲躲的样子,他能看不出,她在撒谎吗?只不过,这毕竟是他的家事,他不想在办公厅处理。
所以,他摆了摆手,深吁了口气,放缓语气道,“你回去吧,有什么事情,等晚上我回家再说。”
“爸,.........”
“我的话你没有听到吗?”见季诗曼还要挣扎,季鸿鸣又怒吼一声。
季诗曼心里一个寒噤,再不敢跟季鸿鸣拧着来,只得心不甘情不愿意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那我走了。”
季鸿鸣深吸口气,都懒得理会她。
待季诗曼离开后,他赶紧便拨了一个电话回去,吩咐家里的警卫员,看紧季诗曼,不能让她出北京城半步。
挂断电话,季鸿鸣疲惫地靠进椅背里,闭上双眼。
他这辈子,最失败的,就是在两个女儿的教养上。
一个,太愧疚;另一个,太宠溺,以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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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南市,浅月湾的公寓里,简夏从下午三点,一觉睡到下午六点,而且,是被饿醒的。
一出卧室,闻到那四溢的饭菜香味,她立刻便朝厨房的方向走去。
因为厨房是开放式的,所以,穿过客厅,还没有到餐厅,隔着十几米的距离,她便清晰地看到那抹高大又挺拔的欣长身影。
此刻,一身再简单不过的白衬衫黑色西裤的冷廷遇就站在灶台前,一只手拿着一个竹质的锅铲在炒菜,另外一只手拿着手机在打电话,衬衫衣袖,堪堪挽到手肘关节下,露出一节白皙又结实的小臂,白皙而修长的大掌,骨骼雅致,又分外有力量。
不想惊动他,简夏放轻脚步,悄悄过去,然后从后面环住他精壮的腰身,侧脸,紧紧地贴进他的后背里。
隔着薄薄的衬衫,感受着只属于冷廷遇的那炙热的体温和好闻的气息,简夏的整颗心都像灌了蜜般,甜的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