垒石老人笑道:“朝东流这个老家伙,自己修炼不成,整天就会耍弄一些朝堂阴谋,不过倒是有一双好眼睛,找了一个好学生。”
陈志宁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冷八极说道:“过犹不及,以你现在的境界,不能再看下去了,否则迷失其中必伤根基。”
垒石老人苦笑道:“本是我们玩闹,没想到你竟然能够这么快就从我们的行为之中得到感悟,差点害了你,还好老冷现的早,及时制止了我们。”
陈志宁此时正色,整理了衣衫,郑重其事的俯身一拜:“感谢诸位!小子已有老师,但极为传道之恩不亚于老师,必定铭记五内,永不敢忘!”
他还不好说以师礼相待,那样的话有些“高攀”的嫌疑,但陈志宁自己心中却是这么想的。
对于大道天理的理解,堪比一部一流功法了,这恩德不浅!
而四人的牌局找个伺候的人,果然也不是随意而为,看上去更像是四人联手,想要给太炎洒下一些“火种”。
垒石老人四位坦然受了,彼此暗中相视,各自点头,这小子本心仁厚,不亏的一番栽培。
陈志宁之后一直小心伺候,同时心中不断回忆刚才的感悟,和昨晚参悟刀痕的心得互相印证颇有收获。
他恨不得现在就拔出一柄刀来验证自己的收获,但仍旧忍耐,一直伺候四人结束,算账之后听他们吵吵嚷嚷一番,这才告辞离去。
……
轰!
火焰猛的腾起,一道灵泉自虚无之中喷来,淬炼法宝铮铮有声。
陈志宁灵焰一收,一柄沉重的宝刀落下来,被他一把抓在了手中。
这是他临时炼制的六阶法宝,没有过多的阵法,不附加什么特殊能力,只有一点:坚固沉重!
这是陈志宁用来练习的宝刀,他对于那一道刀痕还在不断领悟,要在一次次地练习之中验证自己的所得。
四十七号院之中没有专门演武的场所,他提了宝刀直奔战歌堂而去。
燕子霄正要出去办事,远远看见陈志宁,连忙一抬手想要打个招呼,却不料陈志宁一身杀气扑面而来,两眼血红,手提一柄大刀!
燕子霄一缩脖子,到了嘴边的招呼咽了回去:“这家伙干什么呢?一副与人拼命的架势,好生怕怕……”
上舍生有专门的战歌堂通道,陈志宁直入其中,开了一间今战堂,独自立于其中,面前是一片虚无,空旷无边。
他可以在这里尽情施展,这种战场是专门给人实验法术威力的,可以清晰的看到法术的每一个细微变化,但不会造成任何破坏。
陈志宁的右手握在了刀柄上,缓缓拔出刀来,可是到了一半的时候他却自己错愕的停住了。
半晌,这柄刀也没能完全拔出来,他摇头苦笑:“果然知易行难!”
复而盘膝坐下,认认真真回味那一道巨大刀痕。
在四十七号院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已经能够出这一刀——虽然远远比不上刀痕那一刀,但至少是自己的一刀。
可是真正站在这里的时候,却现自己在脑海之中总结了很多,但真正要转化为一刀却毫无头绪,或者说头绪太多,让他茫然之间不知该从何处出刀。
他重新静下心来开始认真思索总结着。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忽然心有所感一跃而起,拔刀再击。
可是却再次卡住了,刀拔出一半,仍旧无法斩出。
他挠挠头,重新坐了回去,继续参悟。
这样反反复复足有七次,到了第八次的时候,忽然他一跃而起,把手在刀柄上一按,一道寒光照耀了整个今战堂,雪亮洁白,横贯虚空!
酣畅淋漓气象万千。
这一刀之下,虚空惊悚,威力震古烁今!
这一刀之后,他感觉到自己全身都被抽空了,哪怕是绝启境初期的修为,也只能出一刀!
不借助法术的威力,单纯的修为支撑刀术,威力至斯!
他手一松,沉重的六阶法宝掉落在地上,陈志宁浑身酸软,经脉之中空空荡荡,肌肉也格外酸痛,每一根筋腱似乎都在抽搐。
他仰倒在地上,裂开嘴痛苦笑了一下,而后自嘲的说了一句:“酸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