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上了这一次道歉之后,大家一起进了太学。司空定远打发走了周子林,对陈志宁说道:“快到了三个月的考核,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陈志宁一点也不为这事情担心:“我还好,你呢?你是不是准备冲击一下上舍生的名额?”
司空定远两眼一翻:“有你在,咱们斋谁还能争夺上舍生的名额?内舍生每斋只有一个名额。”
他将身边一名学子拉过来,说道:“我是先来跟你打个招呼,这是秦风和,他是外舍生,不过他也是刚刚进入太学,这是他第一次考核。
这小子是个全才,丹道、阵法全都很擅长,要不是有你这个妖孽在,我估计他这一次考核会震惊太学。升入上舍生应该不是问题,估计到时候会在咱们斋,你多照应一下。”
陈志宁看了看那人,忽然道:“我记得你。周子林他们捉弄我的时候你正好经过,似乎对他们的行为很是不屑。”
他记得当时有一位寒门学子穿的十分简朴,夹着一摞竹简从一旁经过,目睹了事件之后摇头不止。
秦风和点头道:“我是不太喜欢这样捉弄新学子,我以前在州学的时候,也是个书呆子,经常被人捉弄。本来我还挺同情你的,没想到嘿嘿!”他笑了笑,陈志宁也乐了,对司空定远说道:“这小子不错。”
“不过你提前带他来见我,让我照应他,明显是不看好我升为上舍生啊。”
司空定远两手一摊:“不是不看好你,实在是因为想要成为上舍生太难了,你虽然很出色,但比起上舍生那些家伙不过他们都是二十出头了,你年纪还小。”
的确,陈志宁现在是整个太学之中最年轻的,连秦风和都十六岁了,比他大两岁。
“上舍生没有固定名额,内舍生每一斋,一次考核最多只能有一个人晋升为上舍生。但如果达不到标准,也可以完全不晋升。”
陈志宁也没放在心上,距离考核还有一个多月呢。
今天的课程,恰好和阵法有关。陈志宁和那位老师交流的时候,醉阵园内,晋伯言暴跳如雷。
就在刚才,姚清水手下的一位阵师率先破解了自己的阵法难题,在这一场竞争之中拔得头筹。
第一个攻克了自己手中难题的不是别人,正是口无遮拦用“赵王”的事情讥讽当今天子的那一位,“阵鬼”肖三。
这样一个大嘴巴,整日惹是生非,还能滋滋润润的活着,并且让垒石老人甘冒风险,将他招来京师,显然是有真本事的。
只不过他人缘实在太差。
乙组一片欢腾,人人大受鼓舞,觉得战胜甲组不成问题。
晋伯言则在雪涌堂之中关起门来,把手下的阵师们骂了个狗血淋头,而后将所有人赶去继续破解阵法难题,自己锁在屋子里生了两个时辰的闷气。
陈志宁从太学下学了,最后一节课老师讲的是制器之中的材料配比,他还在回味,忽然又从炼宝联想到了道阵。
而后顺着道阵又想到了阵法,猛地一拍脑门,灵光一现想到了破解自己那道阵法难题的办法。
“快,回府中!”他催促了一声,跟珅太子告了罪,马车一阵飞驰将他送回了家中。
陈志宁直奔修炼静室,一头扎进去立刻沉浸在了阵法的世界之中。
不知不觉的,时间悄悄过去,陈志宁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经是星斗满天。
他吐出一口浊气,看了看手中的成果,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果然如我之前所想,这种难题不是枯坐原地冥思苦想就能解决的,没有灵感一切无用,有了灵感水到渠成。”
他还不知道,晋伯言这会已经满园暴走,咆哮怒吼:“陈志宁那小子呢?老夫手下所有阵师都在全力以赴的破解阵法难题,为我太炎尽一份心力,这小子跑到哪里去了?!”
实际上是因为刚才姚清水志得意满的故意从他身边经过,那神态轻松的把晋伯言这个火药桶撩拨的爆炸了。
御阵堂大督造阁下现在急需一个发泄自己怒火的对象,一直不在醉阵园的陈志宁,很可怜的成了这个对象。
陈志宁睡了两个时辰,天已经亮了,他精神饱满的从床上跳起来,风卷残云的吃完了四十份灵食的早膳,然后和珅太子一起去了太学。
嗯,修行才是自己最重要的任务,至于阵法难题,反正现在交过去和下学之后交过去都一样。
于是晋伯言在醉阵园内黑着脸一整天,陈志宁在太学之中,专心致志的听老师传授修真经验一整天。
晋伯言今天的心情糟糕透顶,已经带着一些很细小的理由,将好几名手下臭骂了一顿。
所有甲组的阵师都战战兢兢,但越是有压力,反而越是难以发挥出真实的水平来。肖三功课第一道阵法难题已经过去了一整天,甲组的诸位阵法大师们,还是没有一个人能够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