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山里的野山鸡和家里的确实不一样,纯天然无污染,对于沐麟来讲,其实更加的补身子,味道,当然也更好了。
“好。”沐麟点头,并未拒绝。
饭后。
由于沐麟现在是孕妇,而且才一个多月,正是最危险的时期,虽然沐麟的身体不错,但是景爷作为第一次当准爸爸的心境,当然什么事情都不可能让沐麟来做了。
所以,除了吃和睡以外,沐麟啥事都不用做,撑着下巴,就坐在那里看着景宸在自己不远处忙活。
微微的笑了笑,沐麟突然站起身向着沐珏房间的方向走去。
自从沐珏走了之后,这个房间,曾经除了隔段时间打扫一下之外,沐麟很少再进入这里,因为每次进入这个房间,沐麟都会觉得,沐珏其实还活着,因为无论过去多久,她仿佛都能感受到这里面依旧还存在着沐珏身上那独有的气息。
她觉得师父一直都陪伴在自己的身边,从未离开过。
指尖在座椅上划过,沐麟找了个地方坐下,嘴角的弧度清浅,眼神细细的观察着屋内的一切。
景宸收拾完东西,转头却未看到沐麟,转身向着里屋走去。
还在吃的正欢的杞子和银子相视一眼,然后齐齐的看了一眼景宸的背影,低头,继续吃。
不得不承认,其实景宸烧的东西,真的相当的好吃,两只表示,这点他们其实还是满意的。
“麟儿。”景宸走到沐珏房间的门前,看着在呆坐在里面的沐麟,大步的向着她的方向走去,“怎么坐在这里?”一动不动的沐麟,仿佛是在思索着什么。
沐麟抬眸看向他,“我想过来找点东西,只是到了这里,想到师父,不知不觉的就坐着发起了呆。”有些许的恍惚。
沐珏对沐麟到底有多好,其实,真的很难用话语来形容。
即使现在沐麟知道沐珏之所以对她这么好是因为她那个从来就没有见过一面的母亲,但是,她并未多想什么,反而。
沐麟突然对自己的那个母亲起了一丝丝的好奇;特别是在她自己有了身孕了之后;这种好奇,更加的深沉。
她想,见见她,纯粹的想要见见她;她想看看自己的母亲是怎么样的;即使,她是别人口中的疯子。
如果可以,她想要去治好她。
这样的想法在回到这里的时候,来的更加的猛烈了。
“找什么。”景宸站在沐麟的面前,伸手,温柔的将她额便的发丝向后捋了捋。
找什么?沐麟稍稍的愣了一下,随即才道:“户口本。”她想,应该在她师父的房间才对。
如果她有的话;宸说过,每个人都有的。
景宸点头,“你知道放在哪里吗,我来找。”怀着身孕,不能做太大的动作。
这句话景宸可是记得牢牢的。
沐麟摇头,“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师父的房间我很少进来,也从来都没有仔细找过。”放宝贝和书的那个房间是沐麟最熟悉的,沐珏走后,那个房间沐麟也经常进去,里里外外基本已经摸透,根本就不需要再寻找;即使逼着眼睛,她都能知道哪个方向放了什么。
所以,沐麟敢肯定,东西一定在沐珏的房间;特别是这种私人的东西。
听到沐麟的话,景宸若有所思,四处搜索,在一些平常大家都不大注意的地方搜索着,最后,单脚跪在地板上,低头向着床底下看去,却并未看到什么。
伸手向上方摸去,微微一顿,当他的手拿出来之时,手上还拎着一个约莫十来寸的小箱子。
“是不是这个?”景宸站起身,将小箱子放到了沐麟背后的桌子上。
箱子并未上锁,沐麟随易的便打开了,里面并没有放了很多的东西,翻了翻,确实找到了自己的户口本,还有一本存折,几张卡,里面,还有一个信封,上面只写了麟儿亲启四个字。
这是师父写给自己的信!
沐麟想不到,原来沐珏给自己留了信。
相视一眼,沐麟打开信封,里面,依旧是沐麟曾经熟悉的字,就如同沐珏本身给人的感觉一般。
儒雅,干净,也漂亮。
打开信纸,沐麟细细的看了下去。
麟儿:
其实,师父也不知道,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读到这封信,但是还是忍不住的想要将所有的事情写下来,想着或许有一天,师父说不出口,你还是能够看到;只希望你即使知道了所有的真相,也能够原谅师父。
因为师父,真的很爱你;这么多年,要不是你一直在我的身边,师父根本就撑不到现在。
你知道吗,看着你从一个抱在怀里重一点都生怕会伤到你的小娃娃,渐渐的长大,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你的优秀让我欣慰,也让我心疼。
我无数次的在考虑,是不是该让你回到你母亲的身边去,但是考虑过后,便只剩下了不舍,我根本就不舍得将你还给她,即使,她是我最爱的女人;直到现在,依旧是。
我在想,要是你是我的女儿,该有多好;真想轻耳听你喊师父一句爸爸,或者是父亲。
但是师父知道,这一切对于我来讲,根本就是一件极度让人奢求的事情;这一生,应该是不可能会如愿了。
麟儿你知道吗,你和你的母亲,长得真的很像,并不是说容貌到底有多像,其实,你比你母亲要更漂亮,真的,只是你的身上有一种气息,而那种气息有许多次都让我恍惚的将你当成了她,那个我这一生最爱,却无法陪伴在她的身边,甚至连默默守护都没有资格的女人。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她。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我和你母亲之间,到最后竟然会走到那样的一步;一步错,步步错,即使后悔,却已经没有任何回头的希望,特别是在你母亲怀上你之后。
但是麟儿,师父不是故意要将你带走的,我想,你的失踪她一定很伤心吧,我根本就不敢回去看她;但是那个时候,我真的不能将你还给她,回到那里对你来说,或许就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这么多年来,师父拼命的训练你,教导你,看着你一次次的受伤,一次次的摔倒,再爬起来,其实真的很心疼。
别怪师父狠心,师父只是不希望有一天你再一次被迫害,怕若是自己到时候不在你的身边的话,你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