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昭轻笑,看着郭夫人道:“倒不用你浪费一百两,你不说是去衙门吗?好啊,我跟你去。”
双拳难敌四手,这么多人,她和倾城还是会吃亏,不如就陪她去一趟知府衙门。
到了知府衙门,那知府听说是郭夫人来,官服还没穿好就出来迎接,那笑容笑的和颗仙人掌似的,脸上长得疙瘩都要冒出头了。
“郭夫人,郭公子,您二位怎么亲自来了?您快请,请进。来人,上茶,把前日邢院外送来的茶叶泡上。”
郭氏母子颐指气使,那下巴都要扬上天了,不愧是母子,下巴都是同款。
进来以后郭氏就将整件事歪曲的说了一遍,根本不提她儿子当街调戏良家女子,原本的事经过她的嘴就变成是荣昭和倾城当街勾引讹诈殴打她儿子,成了设了个仙人跳,给她儿子跳。
“大胆!本府管辖内竟出了你们两个刁妇,实在有负本府清明。本府给你们一个机会,招还是不招!”
这知府比郭氏母子还夸张,郭氏话刚落音,他就已经定罪。
荣昭皱皱眉,道:“大人,你怎能光听一面之词就给我治罪?难道我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吗?你怎么当的官!”
“大胆!本府如何判案还需你教!竟敢在此大放厥词质疑本府,一看你就知郭夫人所言不虚,纯属刁妇!”知府一拍惊堂木,大喝道:“见到本官你们还不下跪,该当何罪?”
荣昭斜一眼郭氏,“凭什么她不下跪?难道你们俩有一腿,你心疼?”
“大胆!你知不知道污蔑本府的罪名!”知府忿然,“算了算了,你不跪就不跪了,本官不愿意和你一个女人计较,没得有人说本府欺负女人。”
郭氏更是得意,斜着荣昭,“大人,您赶紧判案吧,治这个女人当街诈骗,先打八十大板,再送进牢房。”
“还真是官官相护,区区一个太守的小妾就可以操控一个衙门判案,你这个知府大人不做也罢,还不如让女人做哪。”荣昭更是觉得可笑。
“大胆!本府还没见过你这个刁劣的妇人,不断诈骗,还辱骂朝廷命官,罪上加罪,来人,先杖责八十大板!”那知府还真是会顺杆爬,太守的小妾说什么,他就能往下接。
两个衙役上前,倾城三下五除二就将打趴下。
知府怒火中烧,指着荣昭的手都在颤抖,“你……你竟敢殴打衙役,真是自寻死路。”他撸胳膊挽袖子,“来人,上刑具。本府要夹断你们手指头,夹断你们的脚趾头,把你们放天灯!”
郭氏被请到一旁坐下喝茶,她品一品,神色那个嘚瑟。
这就是和她作对的下场,有这两个作例,她看以后谁敢和她作对。
荣昭不将她的得意放在眼里,蔑视的撇撇嘴,往前走了几步,从怀里掏出一块龙环玉佩,“知府大人,上刑之前你还是好好睁大眼睛看看我这块玉佩吧,不然,我怕你后悔从你娘的肚子里生出来。”
知府气急,“你这个刁妇……”
“大人,大人。”写呈堂记录的师爷一看玉佩,心中那个惊心肉跳,忙跑到知府身边,拉住他,阻止他说下去。
知府不耐烦,“怎么了?”
“这玉佩是楚王的,她是楚王的人。”师傅贴在他耳边悄声道:“听说昨天楚王妃来了,眼前这位怕不会就是……”
知府的眼神只能用惊恐来形容,说话也磕磕巴巴,“你……你能确定,这……这是楚王的玉佩?”
“龙环玉佩,上面还有个“玦”,定然是了。”
知府差点没从椅子上滑下来,镇定了下,一转脸赶紧从椅子上跑下来,对着荣昭卑躬屈膝,笑眯眯道:“下官眼拙,不知道是楚王妃,王妃您请上座,上座。”
郭氏一看形势逆转,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猛然站起来,“知府大人!”
知府这功夫哪里时间搭理她,现在只恨不得给自己几个嘴巴,都是他这张臭嘴啊,刚才不知道说了多少对王妃不敬的话。只盼着楚王妃大人大量,别和他计较。
荣昭慢悠悠走上去,往椅子上一座,“知府大人这会儿不说我是刁妇,不给我上刑具,不杖责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