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荣昭气结。
“哦,孤想起来,你问孤那个孩子是吧?”阿史挲皕看向荣昭,“据孤所知,楚王妃只有一男一女两个孩子,都已经长到八岁,是什么时候新添的,孤怎么不知道。”
“我什么时候添的孩子,好像和日出太子没什么关系吧?你别啰嗦,你把那个孩子怎么了?”
阿史挲皕慢慢饮了一口水,悠悠道:“孤对小孩没兴趣,孤只对你有兴趣。”说这话他看向荣昭,嘴角一勾,显出几分兴致。
又摸了摸虎口,“只是那小兔崽子太可恨,竟敢咬孤,让孤一掌打晕,不省人事了。”
荣昭心头略松了松,阿史挲皕把她掳来绝对不是因为对她有兴趣,怕是要利用她来威胁萧珺玦,她突然失踪,要留着活口回府报信,应该不会伤害鸳语和齐光。
她冷冷一笑,“你这种就是面目可憎,连孩子都讨厌你。”
阿史挲皕没有表现出怒意,含着深幽的笑容,从荣昭的脚一路打量到头,“孤还记得十年前你差点就成了孤的侧妃,命运真是爱捉弄人,兜兜转转,你又回来了。”
这一番话也就解答了荣昭的问题,他将她带回了日出。
荣昭慢慢镇定下来,讥诮笑道:“是啊,命运就是爱捉弄人,偏偏像你这种人,就是得不到报应。”
她也坐下来,阿史挲皕又倒了杯茶,刚要拿起来喝,就被荣昭抢走。
阿史挲皕失笑,转了半个身子,注视着荣昭,道:“说来也奇怪,你射了孤一箭,孤见到你应该恨不得宰了你出气,但看见你,孤就又舍不得了,甚至也不气了。”
荣昭润了润喉咙,凉凉斜视他一眼,讥笑道:“是嘛?那只能说明你下贱。”
阿史挲皕大笑一声,荣昭转目望他,这人真是有病,骂他还笑,还真是贱。
“你一点都没变,还是这般的牙尖嘴利,让人恨也让人爱。”
“原来太子喜欢牙尖嘴利的女人,这种爱好只能说明你要多贱有多贱。”骂一骂他,堵在心里的那口气才稍稍好一点。
阿史挲皕嘴角还噙着笑意,却杂夹着阴邪的意味,微微往椅背上靠了靠,“楚王妃的脾气可真不好,素闻大周是以礼待人,以德服人,孤却从未在楚王妃身上看到这一点,说什么礼仪之邦,都不过是骗人的谎话。”
言语间是对大周的不屑。
荣昭心中生出一团火,言辞更是激烈,“你知道的没错,但你要搞清楚对象,以礼待人,以德服人,前提是人。”
此时连嘴角仅剩的笑意都消失了,阿史挲皕冷下脸,“你还真当大周是以前的大周?沾沾自喜了几百年,浑浑噩噩做了几百年的美梦,孤眼见着她一点点凋零,毁灭,四分五裂,孤甚至能预见在不久的将来,大周会像猪肉一般被分食掉。到那时,不知道楚王妃是人还是什么哪?”
“本王妃没想过,因为永远不会有那一天。”连荣昭自己心里都很清楚,现在的大周已经完全不能和过去的大周相提并论。内,朝廷腐败,民不聊生,外,以日出罗罗等小国不断滋扰侵犯,大周就像是一个被人凿破出许多小洞的花瓶,千疮百孔。
一个王朝总会经历风雨飘摇,她始终相信,即便是暴风骤雨,也击不垮大周的根基。
她明亮的眼睛仿若注入了火苗,直视着阿史挲皕,“我不知道你到底有多么不要脸,敢和我讨论这些。你或许已经忘记你在大周的国土上犯下那些罄竹难书的罪行,忘记你杀了多少无辜的人,忘记你的刀上沾了多少人的鲜血。你或许会忘记,可我不会,大周的百姓也不会,被你杀害的那些人更不会。他们的阴魂会时时刻刻缠绕着你,你将受到千世万世永不超生的诅咒。”
阿史挲皕怒不可遏,扼住荣昭的脖子摁在墙上,声音如滚着熊熊烈火的火球,“荣昭,你胆子还真是大,在孤面前说这些话,不怕孤杀了你吗?”
荣昭一丝反抗的动作都没有,嘴角一弯,笑道:“我就赌你不敢杀我,杀了我,你接下来的计划怎么执行?人质,只有活着才好使,死了,你会激起楚王漫天的怒火,那是你无法承受的怒火。”
阿史挲皕用力掐着荣昭的脖子,手背上的青筋都暴了出来,但在荣昭快要咽气的时候,又松开了手。
她说的没错,死了的人质,对他有百害而无一利。
“咳咳咳……”荣昭抑制不住咳嗽,缓一缓,她斜着阿史挲皕,道:“我今天才知道,你其实骨子里就是个懦夫,你怕鬼神,更怕萧珺玦。”
阿史挲皕似被人抓住了痛脚,怒火丛生,扬起手一掌打在荣昭的脸上,赫然在她的脸上印了五个手指印。
荣昭伏在椅子扶手上,弯着腰,胸前露出白皙的皮肤,隐隐有沟壑横穿,阿史挲皕的目光落在那里,似点燃了他心中的火,慢慢将他燃烧。
突然,他一把横抱起荣昭,将她粗暴的扔到床上,接着爬上床将挣扎起来的荣昭摁住,开始撕扯她的衣服,“孤这么多年,想要的女人没有得不到的,唯有你是个例外。今日,孤就完成十年前的事情,和你将这洞房入了,孤也要看看,楚王要是知道你有了别的男人,还会不会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