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珺玦是真的以为她是装着要回长歌城,其实是让他来哄她,真没想到她是来真的。
荣昭看他的脸色不怎么好,虽然不是黑如锅底,但一直都板着脸。
他就是这样,总爱生闷气。
等她让所有人退下后,就扑到萧珺玦肩上,“珺玦,你不要生气嘛。”
萧珺玦斜着她,道:“你现在越来越不重视我了,这么大的事,连跟我商量一下都没说,便自作主张起来,你已经不将我放在心上了吗?”
荣昭抿抿嘴,抱着萧珺玦的腰,挪到他怀里去,“我现在不是和你商量哪吗?”
萧珺玦淡淡的看她一眼,道:“你连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这叫商量吗?”
荣昭觉得这次她真的惹怒了他,但也怪不了她啊,谁让他前几天气她,她才没有和他说这事。
再说,这事还用商量吗?她爹生病了,她回去看他是合情合理,还需要和他商量啊?
但这次,她确实不周详。
想一想,荣昭鼻子一噤,假哭起来,“人家爹爹生病,真的很担心嘛。你不但不安慰我,还怪人家。”
纯属干打雷不下雨,萧容念最会的这一个招数,都是学她的。
“我不告诉你,就是想着不让你担心,你一点都不体谅人家的用心良苦,还说人家的不是。”荣昭趴在萧珺玦胸口,拿着帕子擦着没有半点眼泪的眼睛,再觑一觑他的神色。
等萧珺玦低头,她就赶紧躲开,再假装哭泣。
招不在多,好使就行,这一招荣昭都用烂了,萧珺玦其实也明知道她是装的,但就是不忍心。
搂着她道:“我这不是舍不得你嘛,这些年我们一天都没分开过,你回一趟长歌城,少说也要两三个月,这两三个月你要我自己怎么过。”
“人家也不想和你分开啊,你不知道我多想你能陪我回去。”荣昭搂住他的脖子,望着他,“可是,藩王没有旨意是不得回京的,我也只能忍痛和你分离一段时间。”
她红嘟嘟的小嘴撅起来,“难道爹生病了,你还不能让我回去尽孝吗?”
这又是装哭,又是撒娇,到最后上升到孝道,萧珺玦被荣昭驳的无言以对。
支吾了下,道:“我当然不会阻止。”
“那就行了,你看,我现在和你说,和我前几天和你说,结果都是一样的,你又干什么要怪我哪?”荣昭笑眯眯,眼尾往上勾着,就像一轮弯月,特好看。
萧珺玦看着她,无奈的摇摇头,这张嘴啊,还真是说不过她。
他是体谅荣昭的,荣侯爷岁数大了,不比从前。再说荣曜来信说荣侯爷病了,就不是小病,回去看望是应该的。
其实他这个做女婿的也应该回去看望,但无奈,身份受限,不能回去。
“好,是我错,不过你要快去快回,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萧珺玦勉为其难道。
荣昭比出一根手指头,抽了抽脸颊,“一个月?来回路程都不一定够。”
“我给你找最好的马,快马加鞭,时间够了。”萧珺玦突然在荣昭还现在迷茫中的时候横抱起她,直接扔到床上,“不过在走之前,你得满足好我,不然,休想拍屁股走人。”
荣昭上马车的时候腿都打哆嗦,昨晚差点没累死她,几乎整宿都没合上眼,差点没被那祖宗给榨干。
她靠在车壁上,像浑身的骨头都散了似的,看着两个孩子因为争着抱狗又吵起来。
原本想留给萧珺玦作伴的狗被俩孩子看上,说要带着路上解闷,也不给他们父王留下。
荣昭真的觉得萧珺玦好可怜,连狗都没跟他留着陪伴。
“你从出门一直抱到现在,也该到我抱的时候了。”萧容念掐着她那圆滚滚的腰,气愤的怒视着萧容笙。
萧容笙不甘示弱,将狗紧紧的抱在怀里不撒手,“你别不讲理,你从醒了就一直抱着,我才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你又要抢回去抱。”
萧容念白他一眼,哼哼道:“那是因为狗和我亲,它喜欢让我抱着。”
萧容笙一嗤,举起狗来,“胡说,你问问它,问问它喜不喜欢你!”
萧容念见机,一把夺回来,“哈哈,你看,它自己跑到我怀里来了。”
被耍心机抢了去,萧容笙不甘心,跺跺脚,跑到荣昭身边告状,“母妃,母妃,你可得为元宵做主,莲蓉她霸道,抢了我的狗。”
荣昭刚要眯着眼睡过去,被萧容笙这么一摇,瞬间就醒了。
她实在没心情断案,伸手将萧容笙搂在怀里,“乖,不跟她抢,她抱狗,你抱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