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交代一下你昨天都做了什么好事?”晾了她半天,荣侯爷指了指身边的椅子让她坐下,方道。
更漏绵延着时间,一滴一滴落下,快到晌午,荣昭才讲完所有事。不过,她将晚上遇到采花淫贼的事略去,只是因为不想父亲担忧。
听完她的话,荣侯爷微微一叹,为余容悲惨的命运。那是一个本该灿烂过一生的人,却遭受了命运给他的无情玩笑。
荣侯爷是同情他的,但也因为他的身份而担忧。虽然驱走了沈万山,但他说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
放一个敌国太子在家里,确实是有麻烦,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有人因此事而给荣侯府挖个坑。
“你把他安置到什么地方了?”荣侯爷慢慢饮了口茶,沉默了片刻,方问起余容的下落。
荣昭低着头搓着手指,老老实实道:“城西的宅子里。”
荣侯爷还真预料到了,没带回家,也就只能安顿在那里。
他放下茶杯,看着荣昭,却也生了好奇之心,“你从来都不是爱抱打不平的人,怎么昨日心血来潮对素不相识的人出手相助哪?”
“长得好看?”见荣昭只是看他,默不作声,又问道。
荣昭颔首,“确实长得好看。”一顿,“爹你不会以为我看上他了吧?”
“难道还有别的解释吗?”荣侯爷揶揄她一下,“我实在想不出其他理由让你这么做,还花上一万两替他赎身。这一万两,可不是小数目啊。”
此时荣侯爷和颜悦色,不见刚才对荣昭的气愤之态。
荣昭嘟起嘴,娇哼道:“难道在你们眼里我真的就不能动一次善念吗?”
“当然可以,但也不是什么人就可以让你动善念的吧。”荣侯爷存了戏弄她之心。
“爹!”荣昭拉着长音嗔道,更是逗得荣侯爷哈哈一笑,“你再这样调侃我,我就不理你了。”
“好好,不逗你。”荣侯爷拉住她,“坐下,我和你说正经事。”
荣侯爷收起玩笑之言,神色肃静下来,“虽然说这个戎国太子的遭遇我也很同情,但不易久留在身边,甚至不易久留在长歌城。今日你也看到了,那个沈万山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对他来说最好的安置就是离开长歌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