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烊,今年23岁。
家庭普通,甚至说的上有些拮据了。
他是妓*女和一个赌徒的孩子,命大。他妈打胎好多次都没打下去,最后仅存的那一点母爱救了他,好歹生下了他。
早早的见识过了他妈的工作,甚至他家就是工作的地点,许烊的性向就在这日日夜夜中无声的改变了。
性格从小内向,别人骂他,都不敢反驳那种。
再加上喜欢男人这点,人可以说是非常不起眼。
前两年他妈得病死了,没钱治,临死前说前些日子见到的他亲生父亲,让他去找他。
许烊听话,处理了他妈的后事之后,就去找了那个男人。
谁成想,只是见了一面,还没相认,他这位亲生父亲半夜喝酒,大冬天的死在了马路旁边。
许烊一直以为自己灾星,性格更加懦弱,之后独自一个人生活。
可以说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他没上过几天学,现在在一个小超市打工,偶尔打几份其他的小零工,能赚个外快。
今天早上从家里出来,走到半路的时候,只感觉到一阵头疼,之后的事,就再也不知道了。
左言摸着脑袋上的伤口,再看看地上的血,“他怎么死的?”
按理说,许烊这样没有存在感的人,根本不会惹到谁,记忆中也没有和别人发生争执,但是却突然无缘无故死了,看起来,还是他杀。
系统:“不知道。”
左言道,“谁杀了他?”
系统:“不知道。”
左言叹气,“你到底知道什么。”
系统:“……你猜。”
猜你奶奶个爪。
谢爻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看着坐在血泊中出神的人。
半响,走上前。
“你看起来需要一些帮助。”
一道温和的男音在他身后响起,左言侧过头,愣了一下。
白衬衫,大长腿,唇角勾着一抹令人舒服的笑意,浅褐色的眸光闪动,给人一种温柔的感觉。
他这次的目标,谢爻,一个知名画家。
“你受伤了?不介意的话,进来我帮你包扎一下吧。”
左言看着伸到他面前的手,白皙且骨节分明,小指上沾染一抹红色。
“系统,你确定这个人真的精神有问题吗?”
系统:“我确定。”
左言道,“我看着挺正常的。”
系统:“你见过哪个神经病承认过自己是神经病的。”
左言想了想,“你说的对。”
面前的人保持着弯腰的姿势,就像被尺子量过一般,一点也不在意他的出神,目光一直注视着他。
左言感觉到身下一阵冰凉,小声的道过谢后,把手放了上去,本想借着他的力道站起来,头部一阵眩晕,又重新坐回地上。
鲜血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滴在地上。
谢爻喉头一动,右手拇指和食指不自觉的摩挲,垂下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暗光。
“看来是我想的不周到。”
说完,在左言诧异的目光中,俯身,一手穿过他的腋下,一手担在他的腿窝,不容拒绝的把他抱了进去。
左言吓了一跳,眼看就要被放在沙发上了,左言说道,“谢先生,我还是坐椅子上吧,我身上都是血。”
谢爻轻笑了一声,还是把他放在沙发上,“血不会比颜料更难洗。”
说完抽出茶几下的抽屉,拿出一个小药箱,不经意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姓谢?”
我不仅知道你姓谢,我还知道你习惯用哪个明星代言的洗衣液,喜欢吃什么水果,最爱用哪个牌子的牙膏……
“我在乐家超市做收银员。”
乐家超市就在谢爻的小区附近,基本上谢爻隔几天就能去买一次东西。
许烊每次都特别注意谢爻,倒不是因为喜欢他。
许烊这个人自卑到了骨子里,所以他打心底觉得自己不配喜欢这个人,他只是憧憬。
他希望自己能变成像谢爻这样的人,所以对他的关注也越来越多,甚至会不自觉的模仿他。
比如,穿白色的衬衫,用自己咬牙攒下来的钱去买油画的颜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