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燕凡尘和胡颜的一言一行,让司韶总算深刻的明白了一件事。燕凡尘虽是戏子出身,但对于“情”之一字,拿捏得却十分精准。若今天这事儿发生在他和胡颜身上,定要有一人受伤,而这个人,必然就是他自己。
司韶大概设想了一下。他掀开窗帘,让封云起去保护那两名女子。放下窗帘后,他见胡颜面露不悦,定会恶语相向。胡颜气恼,踹他一脚。他口出恶语,胡颜让他滚。
这么一想,实在太不令人愉悦了。为何,胡颜总让他滚?却不让燕凡尘滚?是因为燕凡尘比他好看?不,不是这样。那就是因为,燕凡尘比他会说话,会讨胡颜欢心。死韶觉得心塞了。他干脆闭上眼,假寐。
胡颜有些困倦,打了个哈欠。
燕凡尘立刻弯下腰,取出被褥,在车厢里铺了起来,那殷勤的样子,完全是勤劳持家的小娘子。
司韶眯眼看着燕凡尘,觉得他的尾巴都要晃到天上去了。他心中鄙视燕凡尘,却又忍不住想看看他是如何讨胡颜欢心的。真是矛盾的狠啊。
燕凡尘铺好褥子后,冲着胡颜弯眼一笑,道:“躺躺看,舒服不?”言罢,伸手脱掉胡颜的鞋子,放到长椅上。
司韶将脚伸给燕凡尘,道:“你那么爱服侍人,这两只也一起脱吧。”
燕凡尘打开司韶的脚,道:“你还是穿着吧。免得熏死我们。”伸手去抱胡颜,“宝宝我们睡觉。”
司韶感觉身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道:“你能不能别叫得那么肉麻恶心?”
燕凡尘道:“我家宝宝是我的宝宝,听我叫宝宝都没觉得恶心,你听着宝宝就觉得肉麻,是你的事儿,和我叫不叫宝宝没有关系。”
司韶看向胡颜,冷冷道:“再不让他闭嘴,我将他扔出去!”
燕凡尘也看向胡颜,道:“宝宝!”
车厢里瞬间充满了*味。
胡颜道:“我还是去那辆马车睡吧。”
司韶和燕凡尘同时躺好。
燕凡尘笑盈盈问司韶:“你要不要喝点儿水果?”
司韶道:“我喝两口酒就好。”
燕凡尘从长椅下翻出一小坛子酒,递了司韶。
司韶拔出酒塞,仰头灌入口中。
胡颜笑了笑,躺在了二人中间。
司韶问道:“要不要来一口?”
胡颜张开嘴,司韶将酒倒入胡颜口中。清冽的香吻,落入柔软的唇舌中,更醉人几分。
司韶道:“我想和你说说恨绝蛊的事儿。”
胡颜从燕凡尘的耳朵上取下“相思”,戴在自己的耳朵上,对司韶笑道:“你不用说,我也知道个大概。”
司韶看了眼胡颜耳朵上的“相思”,幽幽道:“我想让你知道全部。我…… 不想你误会我。”
胡颜道:“所谓的误会,是因人心有异,经历不同,考虑问题的方向自然不同。有些误会,说也说不清,莫不如不说。而你我之间,实则没有误会。我知你不会害我,正如你知我不会不要你一样。赌气的话好说,却不好听。以后,我们都注意一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