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戚不想听百里非羽在那里瞎扯,于是淡淡道:“阿颜体内有毒,所以可以以毒攻毒。你体内没毒,却摆弄着剧毒……”
百里非羽微愣,喊了声:“有毒?!”随即一把甩掉手中的药丸,还用手指在身上使劲儿蹭了蹭。那副惜命的样子,看起来格外搞笑。
胡颜望着百里非羽,笑了。
百里非羽一抬头,看见胡颜的笑,立刻不干了,瞪圆了猫眼,道:“爷要是因为你中毒了,你必须帮爷吸毒!”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就像给曲南一那样吸毒!”
胡颜冲着百里非羽勾了勾手指,阴测测地道:“你现在就过来,我给你吸毒。”
百里非羽眨了眨猫眼,扫了眼司韶和白子戚,道:“那你让他俩出去。爷可不习惯治病的时候被人看着。”
这次轮到胡颜头疼了。这百里非羽还真是油盐不进啊。你瞧他脑子乱,可人家自己心里格外明白。那是该乱的时候乱,不该乱的时候就不乱。这不,有一亲芳泽的机会,立刻开始清场了。
胡颜直接抱着被子躺回到床上,懒洋洋地道:“清场。”
百里非羽的嘴角刚咧开,便被司韶和白子戚一左一右夹着出了房间。这次,三人走得是门。
百里非羽挣扎道:“喂喂喂,你们悠着点儿,别把爷的胳膊拧下来了!”
胡颜莞尔一笑,暗道:你看,这人不傻,心里还是明白何为清场的。
许是吃了解药的原因,胡颜觉得有些困乏,两眼轻轻合上,再次睡去。
不知为何,她睡得并不安稳。
叮当从窗口探头看了胡颜一眼,对司韶道:“主子,小姐好像睡得不安稳,一直拧着眉呢。”
窗外,司韶的眉头皱起,对白子戚道了声:“不送。”
白子戚淡淡道:“明早我再过来,为阿颜送药。”转身,施施然走向门口。
百里非羽扒在胡颜的窗口,探头看着胡颜,嘟囔道:“睡个觉,都凶神恶煞的。真是不可爱。”转身,喊白子戚,“喂,白子戚,你去哪儿,带爷玩呗。”
司韶一把攥住百里非羽的手腕,低声威胁道:“你若再敢出去惹是生非,我便打断你的腿!”
百里非羽瞪圆猫眼,喝道:“你敢?!”
司韶冷笑一声,道:“你且看看,我敢不敢!”一甩手,松开了对百里非羽的钳制。
百里非羽望着回过头的白子戚,又转头看向司韶的冷脸,最终还是捂着胸口,对白子戚道:“你走吧,爷现在是虎落平阳被犬欺。等得空,找你玩。不过,你可别再让爷看见那个叫紫苏儿的东西,爷再看见她,决计不会放过她!”
白子戚道:“你若看见她,尽管打杀了她。”勾唇一笑,走了。
百里非羽感慨:“看看、看看,人家白子戚到底是明事理的,知道爷受了委屈,不会护短留那贱人的命。”瞥司韶一眼,那是满眼的不屑和厌恶。
若百里非羽知道,白子戚不但要活剥他的皮,且设计紫苏儿破罐破摔收拾他,不知会作何感想?
百里非羽的直觉向来很准,但白子戚的伪装却更加技高一筹啊。对于此事,只能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司韶不搭理百里非羽,摸索着回到自己屋内,翻找出一截香片后,喊道:“叮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