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齐白石大师的真迹?”看着画卷中张牙舞爪的几只黑虾,张乔震惊到。
捧着杯热饮的顾元叹,浑不在意道:“喜欢嘛?喜欢就送你了”
“可是…可是……”张乔嘴唇嗫嚅了一会也没说出什么来,唯有眼睛里升腾起疑惑的神色。
齐大师的国画虾戏图,那是何等珍贵的东西,怎么可能随随便便说送人就送人?
而且这副画……张乔把心神从那几只惟妙惟肖的河虾中收了回来,整体打量了番。
这副虾戏图长一米,宽四十公分左右,没款没识,看画布颜色倒像是有些年头了,就是…就是……
看着画布边缘,张乔有点哭笑不得。
这副虾戏图一看就是被人给硬生生裁下来的,连框子都没有,而且左下角明显没有裁好,被人给硬生生拽下来了,上面还连着两个线头。
“这要真是齐白石大师的虾戏图真迹,那可就太暴殄天物了!”
心里这样想着,他转头说到:“你让我看看字,我还能认识,这画嘛……实在是看不出什么名堂来。”
确实,现在造假的要是能让你在表面看出真伪,那他们根本就不配从事这门手艺。
顾元叹笑着道:“你管它真假呢,回头弄个框子摆家里,不也是个装饰嘛”
“哈哈,行,那就谢谢啦”
顾元叹笑着点点头,继续喝热饮。
张乔手中拿的当然是齐大师的真迹,是他顺手从王家藏宝库墙壁上给带回来的。王家家大业大,总不至于在自家藏宝库挂副假画吧?
昨天自己无缘无故昏迷,是张乔把他送医院的,还听到了级网断网的消息,这才有了今天这一出。这副画就当是酬劳了。
那边张乔把画收好后,又继续破译了起来。
顾元叹坐在那里想了会昨天的练功事故,没过一会口袋里电话响了。
……
吴都古城区的沈园里,何相忆等人已经过来一个月了。
这边风景好,环境好,连空气都好。
能不好嘛,数千平方的大宅子,里面种满了花花草草,各种高大的观赏性树木,以及百年银杏,就算是个乡野凡夫,也得熏陶出几分灵气。
看着院子里的绿树成荫,和院子外露出的八角屋檐建筑,她就觉得现在好像生活在梦中一般,连深埋在心底的血海深仇,现在都很少想起的。
拿着本手抄线装书在庭院里研读着,偶尔皱眉沉思,紧接着脸上露出若有所悟的表情。
过了大概半小时,她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
转头看了看才想起,少了依彤的碎碎念声。
最近对面屋子两姐妹也不知在忙些什么,白天都看不到人影,只在晚上吃饭时才能撞见;而她那个好姐妹更是,自从昨天把那个沈曜赶走后,她一直到快吃晚饭的时候才回来。
家里现在又找了两个厨娘回来帮佣,依彤空闲了不少,往常这个时候她是在接受远程电教的,但今天一早就没看见人了。
“这个死丫头不会真陷进去了吧?”何相忆皱眉暗自道。
掏出手机拨打了出去,电话响了好一会都没人接。
“这个死丫头,回头受伤了可别找我哭。”嘴里念叨了声,还是觉得不放心。
出门在车库看了眼,家里几辆用车都在,看样子依彤是跟人一块出去了。
虽然来吴都有段时间了,但她大多数时间都在家里,对这边还不熟悉,想了想还是把左无常叫上了。
可能是最近日子过得比较舒心,左无常本来高耸的颧骨,现在圆润了很多;练了一段时间内劲后,那身阴郁的气质也渐渐消失了;此刻一身暗红色外套,乍看起来跟那些做生意的商贾没啥两样。
车上,左无常斟酌了下说道:“恕我多嘴,这种大富大贵人家,不是依彤这种出身能高攀得上的,你应该多劝劝你这位好姐妹。”
“左叔,我知道。可惜有的事情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依彤她也明白这个道理,可能是没把持得住吧。”
左无常点点头,“也好,让她多见识点,对她以后的人生有好处。”随后又笑道:“说起来我女儿也跟你们一般大,性子还没你们俩沉稳呢。”
何相忆惊喜了一声,“是嘛,我正愁没人作伴呢,左叔你改天让她来吴都呗,反正家里也有地方住。”
“这个嘛……回头再说吧。”
左无常嘴上说回头再说,其实心里巴不得让女儿过来呢。
看看沈园里住的都是什么人?说出去能吓死人。一个先天,一个后天大圆满,一个宗师,就连副驾上这位小姑娘,听说也是准宗师。
这样的环境下,如果他女儿能过来,随便哪个人指点一下,也能受益匪浅。
其实说白了,这就是圈子。就跟有钱人一样,亿万富豪身边,聚拢的不是亿万富豪就是千万富豪,再不济也是百万级的,一个穷丝,你就算想认识这些人,那也得有门路啊?
可是目前他还不敢擅自答应,更不敢开口请求。能认识顾元叹这样真正的前辈高人,那已是烧了三辈子高香了,如果太过分了,不经本人同意把女儿带过来,万一惹人厌烦,那就得不偿失了。
车子一路出了私家园林路,往古城中心区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