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窗边的晓晨皱起眉头,奇怪这里怎会有人认识她,抬头望了一眼,有点熟眼,晓晨忽然啊了一声,接着重重的放下咖啡,深啡色的咖啡从杯里溢了出来,「学长?」
竟然是她和李望晴当年暗恋的田径社学长张立翘,他应该也有四十了,样子竟然没怎么变,还是一贯的清俊,只是沉稳干练的眼神取代了年少时的朝气,而且轮廓更为分明,更有男人味,想起以前对他的疯狂痴恋,有点心虚的笑着:「好多年没见,你还是没怎么变,一眼就认出来了。」
「是吗?」立翘装摸作样摸自己的脸颊,露齿而笑:「听到你这样说,真高兴。」然后他指了指晓晨对面的空着的座位问:「你一个人?」
「嗯。」晓晨点头,并做了个手势请他坐下。
立翘坐下来,喝了一口一真握在手上的外卖的咖啡,指了指钢琴。「刚才看到你弹琴,就认出了你,弹得真好。」
「谢谢。」
「以前在田径社都不知道你会弹琴。」
「那时没有学了,是近几年再学。」晓晨幽幽的说,那时父亲病了,家里的气氛一直很抑压。
立翘笑了笑,又问起了她的近况,她说带儿子来这里看医生,约在上海待三个月就会回去,而晓晨也问了他的近况,他说自己做有关创作的工作,定居上海,两人聊了一些以前田径社的趣事和各同学的近况,最后立翘主动和她交换了电话,说如果在上海有什么事,都可以找他。
下午,收到逸凡的信息,他和戏剧班的同学吃饭,晚上不回家吃饭。她仰后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的水晶吊灯,这种日子,也太间了吧,好闷。
晓晨草草的煮了一碗麵给自己吃,手机显示还是六点多,她便决定到楼下的公园散步。公园里有情侣亲密的相拥慢步,有一家大小在游乐场玩,也有人像她一样,一个人的走着,晓晨慢慢的走向公园的湖心亭,来到湖心亭时,一轮半月也升到了半空,她坐在亭里,凝视着月亮的倒影,听着蝉奏起的交响乐。
电话响起,是以昱打来,「你在哪里?」
「我在楼下公园。」
「我下来找你。」
「等等⋯⋯」晓晨忽然心慌,他怎么可以来找她,要是被人认出了怎么办?
不过,对方已经掛线了。
晓晨唯有坐在湖心亭等待以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