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和尚那儿买的。”
“且不说你费了多少银子,我之前程便是你那一条红布给毁的,你可知那红布上全是我当初所作的文章抄在了上面,待我考试之时,当场被人发现,所以为什么我不会在意那个榜单,因为我根本就没有考完。”
“你说什么?”宋二丫骇得倒退了好几步,后脚碰到桌脚,身子接着一矮,坐在了凳子上。
“你把一百文钱给娘,这个年就这么的过吧。”宋洐君说完,转身出门,没想在门上了王氏。
王氏扶着墙角,脸色苍白如纸,看到儿子,不敢置信的问:“君儿,你说的可是真的?”
屋内宋二丫听到婆母的声音,只觉得一阵天昏地暗,似乎有什么东西再也无法挽留。
以前宋洐君不碰她,她对婆母好,对小叔子好,婆家觉得欠了她的,她一心为着夫家,婆母还算疼她,可如今婆母知道了那红锦毁了宋洐君前程的事,她以后在这个家里,就再没有人站她这一边,将来的日子恐怕都难过了。
宋二丫很快从屋里跑出来,然而此时的王氏却似铁了心,她沉声说道:“二丫,我真是悔不当初,自古有一句话,娶妻娶贤,妻贤而夫运,如今我君儿娶了你却是倒了八辈子霉了,当初也怪我逼着他,否则他如今已是出人头地,哪还沦落至此。”
“宋二丫,把你手中的银钱交上来,以后这个家由我掌管,我身子是不好,但也不能把我儿的银子这么白白遭踏。”
宋二丫没动,可是看着眼前的丈夫和婆母这么逼迫的看来,她害怕了,她转身入屋,把三百文钱交到王氏手中。
王氏又交待宋洐君,“君儿,以后你赚的银子尽数交给我,还有这三年你好好温书,只要你不放弃,将来一定能中的,娘信君儿,这个家都全系在你的身上了。”
宋洐君苦涩的点头,还不知他的秀才名号有没有,虽然出榜后,县学里头没有传来音讯,他也就忐忑的这么呆着,人前问起,他只含糊其词,还好夫子不曾问起。
王氏从银钱里头拿出一百文来到院中,看着坐在雪地里发疯的田氏,她把一百文塞入她的手中,“你且拿去,君儿赚了一定还你。”
田氏傻傻愣愣地看着她,田氏认得钱,但却是数不清,听了王氏一句话,拿着那一百文高兴的出了院门。
这个冬天的雪下得特别大,进镇上的路被堵后,村里人都没有什么动静了,然而宋青宛家中的忽鲁和文祥两人却忽然不见了。
那头野猪才吃完,两人半夜就不见,第二日起来,宋青宛没有瞧见人,来到西屋内室抓着完颜玉问,完颜玉把她圈回,一个翻身把她身下,笑道:“你管他们作甚,这两人自己会照顾自己的,咱们过咱们的小日子。”
宋青宛见完颜玉不担心,她也就放心,反正这些人都会功夫,真有什么也轮不到她来担心。
然而完颜玉俯身吻她的时候,宋青宛一把推开他,扶着床围子吐了起来。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的,老是心闷,动不动就想吐。
完颜玉躺在撑着上半身,囤出一只手来为她拍背,“莫不是这冬季太冷的缘故,你这几日老是想吐,不会是上次跟着一起吃火锅吃坏了肚子,你以前可不爱吃这么多肉的。”
这次吃野猪肉,宋青宛连肥肉都吃了,倒把完颜玉吓了一跳,不过小女人再胖一点他更满意,摸起来有质感。
宋青宛吐完,完颜玉拿巾子为她擦了擦,接着把她圈回被窝里,“这大冬天的正好无事,咱们接着睡觉。”
“大白日的还睡什么?”
“反正家里又没有别人,那两家伙走了更好,免得打扰我们。”
“你也好意思说,他们可是你的朋友,人家帮着做了一年活计,咱们不但不给工钱,还常常支使他们做这做那,我都不好意思了。”